竹筐里一只肥硕的白兔,顿时觉得很囧
“你送兔子给我?让我一个大男人养一只小兔子?!”
青昭立刻构想起马文才像嫦娥姐姐一样,抱着一只小兔子,明媚而忧伤的模样。顿时,将自己给雷到了。她立刻出声,打断自己的想法,道:“我没有让你养宠物。我是说其实我们可以去野外烤兔子吃的大半夜的出去抓兔子也抓不到,我就先抓了一只咳咳,你不是说,礼物只要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吗?你要不要把我的心意全部吃到肚子里?”
马文才久久不说话,猛地出声吼道:“好了,你不就是没将我放在心上吗?!连礼物都准备的这么随随便便!”说着,文才兄就推开青昭,青昭脚下一滑,整个人栽倒在竹筐上,然后,肥兔子就趁着竹筐被压破的洞孔逃了出去
马文才和青昭都没心思去管它,青昭手上一湿,竟然被锋利的竹子割破了手掌。马文才立刻变了脸色,将人半抱在怀里,道:“笨蛋。我推你,你不会躲开嘛!”
人才看到女主人受伤,赶紧跑出来,对着马文才大叫。青昭别开脸,赌气似的躲出他的怀抱。自己去前堂拿了纱布包扎伤口。马文才脸色不好地坐在她的身边,良久才道:“青儿,对不起。”
好吧,文才兄他从来不会道歉,不会服软,不管是对什么人至少他今天说对不起的时候,青昭感到了他的诚意,眼眶一湿,青昭出声道:“我怎么知道七夕要送香囊,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昨天了。再说了,书院中都是男子,往年也从未见姐姐绣荷包香囊的”
马文才赶紧亲了亲她的眼角,说实话,他从来没看到青昭哭。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都是冷哼一声,顶多将来报复回去。等青昭的伤口包扎好后,马文才就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道:“青儿,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你脾气臭,性格掘强,打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我是欠抽才喜欢的你,白痴才这么早答应嫁给你”接下去的话都被马文才堵回了嘴里,马文才急切地咬着青昭的唇,她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刻着他的心她不能不喜欢他,不能不嫁给他事到如今,她再说这些话,他真的会疯掉的他会不择一切手段,把所有阻止他们的人事都毁掉就算她不愿意,他也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将她囚禁掉
青昭不知他的心思,可也渐渐明白,自己的话是说的狠了。
马文才看到身下的女孩不挣扎了,便摸了摸她的脸,道:“你打回去,骂回去,私下告诉我都可以,只不许说这些话”
青昭便沉默地点点头。马文才继续道:“青儿,兔子跑了。”
额还惦记着呢!哼马文才委屈道:“所以,你没有礼物给我。我可不可以要别的代替?”
青昭继续冷哼,道:“什么?”
马文才便诚恳地看着青昭,道:“把你自己给我吧。”
而事实却是,马文才被青昭按在床上揍了一顿,围观者人才急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两败俱伤的两人跑去杭州城内看灯花了。而提议者是马文才,早有马车在山下等着,青昭狐疑地看着他,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谋的。
果然,马车一路向城郊行去,一下车,青昭就看到了一座雅致的房子。
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青昭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她问道:“我们来这里干嘛?你不是说去看灯花吗?”
“是啊,看灯花。不过,杭州城内人来人往,也没什么看头。”说着,马文才就拉着青昭进房子去。青昭仍旧道:“马文才,你别擅闯民宅,尤其三更半夜的”
马文才仍旧不答,而房子的大门被打开,迎面便是一个大堂,大堂之上写着“青青子衿”再往后走去,不知见了多少院落,有名为“清风阁”的,有名为“清凉楼”的,有名为“倾心堂”的如此都是“青”这个字的同音字开头的名字。
青昭似乎明白了一些,最后走到后花园,一地用红布铺成,沿着它一直走,最后,是一条溪流在溪流之上,浮着千万盏花灯水面一片光明如昼每一盏花灯都有其排列顺序,在湖面形成四个明亮而巨大的字——悠悠我心。
“我也不知道女孩到底喜欢什么。这华灯如昼,你可欢喜?”
每一处的设计都是费了不少心血,青昭忽然觉得,其实他看到自己送的兔子发那么大的火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在心里吐槽“土豪,你好挥霍”的同时,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像是心底的一根弦音被不经意间拨动了
而马文才自然也不会告诉她,早在上次和祝英台一起山下寻找陶渊明的时候,他就开始着手请杭州城最好的能工巧匠做出这一盏盏的花灯
她低下脑袋,难得有些羞赧,道:“其实,我也有别的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