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阵沉默。“你找过学长?”
“嗯。”一阵感动和激动,张质殊红了眼眶。这种被照顾呵护的感觉好温暖!
这样的事当时她根本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太尴尬也太丢脸,更因为自尊受到重创。即使是他,她也没说,不是不信任,而是对自己有着严重缺陷感觉自卑,尤其是在昕皓这样完美的天之骄子面前。
这么多年过去,如果不是她主动提了,他大概就这样不打算说了。
见她久久不语,盛昕皓以为她生气了。这女人的性子有时骄傲到令人头疼!不会还在计较他知道这些事吧?
看她红了眼眶,眼泪这样一滴接着一滴,他有些慌。“我我”他笨手笨脚的把她拥进怀里。“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我只记得当年打了一个混蛋”该死的,他没事干么说?
“他脸上的伤果然和你有关呜~”她将脸埋进双手里,肩头微动着。
哭得更伤心?!“我、呃你不要哭啦!”多说多错,还是什么都不说好。
张质殊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笑脸。“噗~暴力是不好的,可是真痛快!哈哈”“”虽然不明白她心情的转变怎么这么快,可最起码她笑了,他心里也好过些。
“盛昕皓,谢谢你。”
“你是指什么?”
“都有。”
他扬了扬眉,心情一放松才发觉自己从进门到现在还一身的西装笔挺。长吐了口气,他伸手扯了扯领结。
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再自然不过,可他却可以优雅而贵气十足。
下一刻还窝在他怀里的张质殊忽然凑近,吻住了他。事出突然,情场老手如他也有几秒的反应不过来。
“质殊?”盛昕皓往后退,陷入沙发中。
张质殊顺势伏在他身上。“在多年前我因为一个差劲的男人而认定自己有病,好不容易快忘了这件事,我又遇上唐珍娜,工作上还被她摆了一道。情场商场我好像都没有赢过,糟糕的情绪像将酒混着喝一样,威力加倍的沮丧无比,在这样的情况,又在今晚听到一些流言”她苦笑“我被人在背后传成性冷感的女人。”
盛昕皓有些尴尬。“你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一晚我们都喝醉了。”她再度吻着他,昕皓的唇比想象的柔软,她喜欢这种触感。“而现在的我们都很清醒。”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手画着他浓黑的眉。“我想要被安慰,你要安慰我吗?”这样的邀请她借着酒精壮胆说得流利。
以行动代替回答,他吻上她的唇。轻轻的细吻在他响应主导后很快燎成大火
喘息和低吟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暧昧的刺激着每根神经。两人一路吻回卧室,衣服沿途胡乱的扯落,双双跌躺在床上时几乎都一丝不挂。
盛昕皓翻身到她身上,撑起身看她,然后俯下身亲吻她,预告着暴风雨将起。
这一夜,他们都很清醒,却醉在彼此的眼里。
五星级会员制温泉会馆。
透过半透明的垂地帘幔隐约可见床上纠缠着一对难分难舍的身影,原始的节奏伴随着暧昧销魂的声音。
一室欢爱过后的气息在浴室莲蓬头打开时仍是久久不散。
久别重逢的欲望在洗浴中再度被挑起,沙沙水声巧妙的掩去呻吟声,莲蓬头强力细注打在身上的酥麻感平添些许刺激。
原本二十分钟可结束的清理却耗足一个小时。
张质殊腰酸背疼的走出浴室,心里嘟哝着这种过于激情伤身的事还是节制得好。
坐在床沿,她看着从门口一路脱丢的衣物,想起方才两人一进门的疯狂,脸有些红了。
昕皓到日本出差一个星期,今天回来。原本这个时间她才刚要下班,结果她居然请了半天假,和昕皓到这里厮混。
她有点不齿自己,她是这种因私忘公的人吗?不是嘛!为什么一想到昕皓要回来,听到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他只说了句“待会儿见个面吧”她就像吃了大把的——chun药,疯了似的想见他,更疯的是,两人一进门等不及到床上,就几乎一身整齐的在门后先泄火。
那种*片才会有的情节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她和昕皓这样的关系好像从某一天之后就变得理所当然。
两人的生活依旧各自忙碌,可只要彼此一记眼神、电话里一个暗示,他们就知道对方要什么,默契得仿佛他们天生就是对方的伴。
食色,性也。她不排斥,也不是什么卫道人士,只不过以自己的性子,会和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关系,她自己都讶异。
她一向是最保护,也是最不苛待自己的,也因为这样,她极度不相信人,尤其是男人。“家学渊源”外加交往过的人都让她更不相信异性。
可某个程度上,她却是相信昕皓。他们对彼此的背景太了解,害怕的、不需要的有交集;想要的部分如果又成立,两人发展成为这样的关系也就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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