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朱然不会急急忙忙的派心腹往家里送信,还让他把信递给孙权。
怪只怪,朱治也太宠爱儿子了,以至于听信了朱然心腹的一席话后,便十分的气愤,根本没有了解到整个事情,便带着朱然的信来见孙权了。
这样一来,朱然等于把朱治也牵扯了进来。
“这个孽子,可把老子给坑坏了!”朱治心里气道。
但是,当着孙权的面,朱治也不好生什么气,对于朱然的做法,朱治只能采取大义灭亲的方式,不然的话,连他也会受到牵连。但是以朱治多年服侍孙氏的苦劳上,孙权即便是要惩罚朱然,也不会太重。
于是,朱治便当着孙权的面,立刻改变了模样,对孙权说道:“主公,这件事是犬子不好,犬子破坏了张将军的大事,还恶人先告状,属下在这里祈求主公重罚犬子!”
孙权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是是非非,可能只是沟通不到位所知,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恩怨,重罚倒是不必。只是他们两个人对待此事的态度,实在大相径庭。你看看人家张飞,是多么的大度,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再看看朱然,遇事不冷静,即使自己做错了,也不悔改,反而进而诬陷张飞,诋毁张飞,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独当一面?”
直到此时,朱治才回想起来,为什么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孙权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儿子朱然。
看来,朱然这件事做的,的确有些过火了,否则的话,孙权也不会如此的生气。最为关键的是,张飞是孙权亲自派遣过去的,朱然也不看看形势,就这样的妄自菲薄,结果还把朱治给牵扯了进去,难怪孙权说不能独当一面呢。
换做是朱治,朱治也会很生气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孙权看到了朱治脸上的一丝愧疚,而且朱治也是江东的老臣了,曾经为他们孙氏立下了不少功劳,他也不能够做的太过火了。
于是,孙权便对朱治说道:“这件事不管朱然有没有错,作为军中主帅,怎么能够如此沉不住气,要想独当一面,就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概。你来的也正是时候,这件事也不宜向外张扬,就由你代表我去一趟零陵,对朱然当面进行教导吧。然后,让朱然带着他的部下撤回到广州去,继续当他的广州刺史,并且要深刻的反省自己,至于谭雄、潘璋、凌操等人,则暂时归属到张飞的部下,等到攻下了武陵郡,再让他们全部返回广州。”
“喏!”朱治毕恭毕敬的拜道,“如果主公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等等!”孙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便对朱治说道,“你稍等片刻,我这里还有一份任命书,写好后,由你一并带到零陵去,把他们全部召集在一起,然后当众宣读!”
话音一落,孙权便取出纸笔,开始书写任命书,最后还盖上了自己的印绶。
最后,孙权将任命书交给了朱治,让朱治直接带着任命书,前往零陵。
朱治接到孙权的任命书后,便离开了府衙,回到家里后,他打开了那封任命书,见上面写着任命张飞为荆南左都督,关羽为荆南右都督的职位,由关羽负责管理长沙、桂阳两郡,张飞负责管理零陵、武陵两郡,职位高于太守,掌握着荆南的兵权,俨然已经把关羽、张飞作为了统辖荆南四郡的对象。
看到这些后,朱治的心里是一阵憋屈,如果这次朱然能够顺利攻下零陵、武陵,那么也是大功一件,如今非但没有功劳,反而落得了一个诽谤之罪。虽然孙权没有责罚朱然,但是在孙权的心里,却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
朱治从朱然小时候起,就把朱然送到了孙权的身边,让他事事保护着孙权,因为他看的出来,孙权是大富大贵之相,以后必成大事,所以这才做出了提前的安排,让朱然和孙权一起长大。
朱然和孙权年纪相当,也是相当好的玩伴,这就是孙权为什么在平定交州之后,不任命稳重的老臣来担任广州刺史,而是任命朱然的原因。
朱治服侍了孙坚、孙策两个人,朱然则与孙权一起长大,不得不说,朱家在孙氏心中的比重。与朱家拥有同等待遇的,还有周瑜、吕范,这些都是与孙氏共患难的人,所以江东除了孙氏以外,也就数这几家最为富贵了,是各地官员争相巴结的对象。
朱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细软,带着两个家丁,便离开了家里,乘坐船只,前往零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