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他根本没想让张瀚跑三圈,只是想借此看看张瀚的体能,看他到底能跑多远,然后才能根据张瀚现有的体能,制定出合理的训练,来逐步加强张瀚的体能。
此时正是七月天气,骄阳似火,普照着大地,地面上热气蒸腾,只见校场上一个小不点,正在卖力的跑着步,只一会儿功夫,额头上边挂满了汗珠,身上更是汗流浃背。
跑了差不多一百米,便累的气喘吁吁了,饶是如此,那小不点始终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迈着步子。
赵云见状,心中已经大致知道张瀚的体能如何了,但是却没有叫停,他想看看张瀚能否坚持下来,想看看张瀚的意志力如何。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训练,未免有些苛刻了,但赵云心中有数,若不严厉苛刻一点,张瀚就无法学出格名堂。
张瀚气喘吁吁的,又跑了五十米,实在是跑不动了,稍歇了片刻,便迈着小腿,向前走,刚走了没几步,身体便虚脱了,直接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赵云见状,连忙跑了过去,见张瀚脸色苍白,嘴唇发干,身上都湿漉漉的,便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连忙将张瀚给抱了起来,快速的跑到校场边上的树荫下面,然后冲守在校场上的士兵喊道:“快拿水来!”
士兵很快递上了一个水囊,赵云解开水囊,便给张瀚灌了几口,然后掐了一会儿张瀚的人中,张瀚这才苏醒了过来。
张瀚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赵云的怀抱着,有气无力的问道:“师父,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赵云摇了摇头,说道:“你很坚强,宁愿中暑也不愿意放弃,可见你意志力很强,师父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徒弟,知足了!”
随后,赵云便亲自将张瀚带回了大将军府,向张彦禀告了一切,并且自求惩罚。
张彦摆摆手,没有责备赵云的意思,只是今天训练不成了,便让赵云先回去,等张瀚好点了,再进行训练。同时,张彦让人叫来了太医令樊阿,让樊阿给张瀚诊断了一下。
樊阿说张瀚是体力透支,虚脱了,而且天气炎热,中暑所致,给张瀚开了一副药,让人煎熬,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张彦送走樊阿后,重新回到张瀚的房间,但见糜贞守在张瀚的身边,眼神里满是怜悯之色,而张瀚则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
“夫君,瀚儿还只是个三岁半的孩子,赵云这样的苛刻的训练瀚儿,实在是太没人性了。夫君,请你为瀚儿更换一个师父吧?”糜贞爱子心切,看到张瀚如此模样,心疼不已,对张彦说道。
“严师出高徒,况且赵云已经向我解释清楚了一切,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试探一下瀚儿的体能和意志力。我既然敢用赵云,就不会担心什么。学武之路,本来就是吃苦的事情,就算换了一个师父,还是一样的吃苦。”
“可是赵云的心也太狠了,他训练瀚儿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到瀚儿是夫君的儿子啊,还是个孩子啊……”
“好了,不要说了。等瀚儿醒了,你自己问瀚儿,他要是想换师父的话,我就给他换,他若是不想换师父,你以后就别再提及此事了。”
糜贞不再说话了,用满是怜悯的眼神望着张瀚。她知道,让赵云当瀚儿的师父,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张瀚自己要求的。
到了晚上,张瀚醒来后,糜贞问他要不要换个师父,张瀚摇了摇头,果然不愿意换师父,而是坚持己见,继续让赵云当师父。
用过晚膳,贾诩亲自登门拜访,来到张瀚的房间,开始正式教授张瀚读书学习。
比起学武,学文反而要轻松自在许多,而且张瀚很是聪慧,贾诩教授的每一个字,他都能用很短的时间记住,仿佛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倒是让贾诩另眼相看。
第二天,张瀚如约而至,再次来到了校场上,而赵云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经过昨天的事情后,赵云已经为张瀚制定了一系列加强体能的训练,并且在身边时刻看守住他,张瀚正式开始了修炼武艺的途径。
张瀚白天学武,晚上学文,已经渐入正规,张彦也不再过问,只要求赵云、贾诩定期向其汇报成果即可。
而最让张彦关心的是,还是水镜先生的事情。
半个月后,刘表碍于圣旨的压力,派使者将水镜先生送到了彭城。
消息传来,张彦便立刻做好准备,让人在大将军府中设下酒宴,准备盛情的款待水镜先生,并且还派人在城门口迎接水镜先生,以彰显对水镜先生的隆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