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但,额娘也提醒你一句,绵延子嗣,也是你的责任。”
“是,儿臣明白。”四爷一脸恭敬的应了。
从宫里回来,四爷就想着怎么先跟小福晋说这事。后院要进人,很多事情都需要嫡福晋安排的。又想着她还在病中,四爷就决定把这事先压一压再说。
养了两天,兰慧就大好了。她心里还记挂着大福晋。病一好,就准备去大贝勒府。
“爷陪你一起去吧。”四爷终归是不放心。
兰慧去道:“爷累了好几天了,今儿就歇着吧。我去去就回。”
“爷习惯了,到不觉着累。爷也顺便去看看大哥。年宴上,爷看大哥的眼睛都眍进去了。”四爷道。
“那行吧。”兰慧也就应了。
初八一早,两人就去了大贝勒府。
四爷去了前院见大贝勒,兰慧就被领到了后院,直接去了大福晋的院子。
进了屋,兰慧一见大福晋,就忍不住心头一酸,她忙一个深呼吸把要涌出的泪意给压了下去。
“大嫂,我来看您了。”兰慧笑着走到了大福晋的床边。
床上的大福晋已经瘦没了形。脸颊凹陷,面色蜡黄,一双眼睛看向兰慧,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她见兰慧来,费力的笑了笑,道:“我不能起身,招待不周,你可别见怪。”
“大嫂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之间还讲这个客气么!”兰慧说着,脸上的笑就维持不住了,终于是红了眼眶,“大嫂,您,您怎么,怎么,”兰慧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她印象里,大福晋还是那个一脸温和笑容,说话温婉和气,让人如沐春风的姐姐。可如今,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她去年才经历过费扬古的死,这会再看到大福晋这个样子,知道她这也就是熬日子了。
大福晋却是露出一个笑容,道:“这是怎么了?来看我,反倒哭起来了。你不是最爱笑的?是被我吓到了?”
就这么几句话,大福晋都说得费力极了。兰慧见她这个样子,更是不忍,眼泪终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她轻轻握住大福晋已经瘦骨嶙峋的手,哽咽道:“大嫂,虽说咱们是妯娌。可我一直把您当姐姐看,也最爱和您亲近。您,您药水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就跟我说。我会尽全力帮忙的。”
“我自小是家里的老大,可下面都是弟弟没有妹妹。咱们投缘也是一种缘分。我也不跟妹妹客气。我这一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几个孩子。妹妹能多照看一分,就帮姐姐照看一分吧。”大福晋回握住兰慧的手道。
她知道,几个妯娌间,只有这个四弟妹是最真性情的。她去了,继福晋很快就会进门。大贝勒是不可能为她做一辈子的鳏夫的。而他对她的情能记多久,能完全不顾后面的继福晋和继福晋生的孩子,只全心全意的为她的孩子打算么?
与其寄托在这份随时都能变的情分上,她还不如托付给四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