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笔交易,用我,来换郭剑。”
一改刚开始的冷漠,赵冠侯来时,杨玉竹换了一副极为妩媚的表情看着他。虽然身上捆的结实,任何肢体动作都做不了,但是就那双桃花眼,眼波流转,加上那柔媚入骨的声音,也足以和杨翠玉分庭抗礼,刘佩萱这种青涩少女,自是望尘莫及。
“杨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你以为我是个正人君子,干不出煮鹤焚琴的事来?”
“正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君子,所以才来和你谈交易。”杨玉竹露出一个媚笑“你没碰过我,不知道我有多好,我可以这样说,郭剑跟我好过之后,就离不开我。像是你身边那样的黄毛丫头,十个也比不了我一个。再有,我跟了你,那些陕军弟兄,就会为你卖命,替你去打天下。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有把握让他们不皱眉头。你答应我,放郭剑一条生路,我就嫁给你,做什么都行。这个孩子,我可以不要,只要你放了他。”
“这话就更奇怪了,他现在自由的很,又不在我手里,你求我放了他,我可怎么答应你。”
杨玉竹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华阴失守,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郭剑身边,肯定有你们的奸细,在拖着他的手脚。否则这个时候,他就该想办法突围,以他一身武艺,自己总能逃的掉。可是现在,他多半走不成。这么攻心下去,华阴的城墙多坚固,守军有多少,都撑不住。你要抓的是白朗不是么,你去杀他,放了郭剑,我……我伺候你一辈子!”
刘佩萱的眼中喷着怒火,如果这种怒火可以化为实质,杨玉竹早被烧的点滴不剩。可惜,这种怒火,对她没有任何妨害,阻挠不了她,继续向赵冠侯施展媚功。
赵冠侯不理她,转头看着刘佩萱“你就为这点事,就把我惊动来?我和翠玉正在……真是的,能扫我的兴。”
“对……对不起,我被她骗了。”
“是啊,你脑子不灵,容易被她骗。明天看守得换个人了,你这两天也辛苦的很,好好休息休息吧。她至少说对了一件事,你的家仇,就在两三天之内,便可得报。到时候,你就可以告慰你父母在天之灵了。”
刘佩萱本来只是恐吓杨玉竹,不想情况果然如此顺利,又喜又悲,跪倒在地对赵冠侯磕不止“大帅大恩大德,……妾身永世不忘……”
杨玉竹急道:“赵冠侯!那么个黄毛丫头,不值得你如此!我比她好,你跟我试过,就知道我比她好多少。现在就可以……你松开我,我可以让你像神仙一样……”
“我不答应你的交易,也一样可以拿到我想要的。”赵冠侯冷声道:“但是,我不想那样,我和郭剑不一样。我不放过他,并不是因为佩萱一个人。而是因为羌南,因为长安。他欠的债太多,没有办法偿还。就算他现在举手投降,我也要把他明正典刑。所以,你安心在这待着,等着生他的遗腹子就好了……我答应你的事都会做到,有谁动你一根手指,我不会放过他。但是郭剑……他没的救了。”
灯影摇晃之间,赵冠侯的影子被拉的很大,仿佛化身成暗夜里的魔神,让杨玉竹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随之又是一阵恐惧。即使在长安,面对阎文相,不得不牺牲色相与之周旋,又要费心保持自己清白时,也不曾害怕到这等地步。
以她的才智武功,行走江湖时,多少波折,都可以应付自如,至不济也可杀身自保。但是如今,却是固然求死不能,求生,却也未必真的是一件幸事。
郭剑以往遇到无数强敌,也经历过许多难关,但她始终都有把握,队伍可能败,郭剑定可无恙。只有这次,她从这个男人的态度里认定,郭剑是逃不脱了。那自己又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他……
次日天明,赵冠侯刚刚坐起身子,身旁的刘佩萱就惊醒了。于翠玉那边未曾尽兴,随即就把兴头都用在了这个罪魁身上,刘佩宣却是心满意足,温驯的为赵冠侯整理衣服。边伺候着他穿戴边道:
“杨玉竹可是关中美人,大帅,你就不动心?”
“有你这小美人还不够?她,就算了。”
“大帅最会骗人了。人家比我好看多了,我算什么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杨玉竹这种美人不管多好,我也无法为了她,就放过那么大一个祸害。就冲郭剑做的事情,我也不能饶她。如果我骗了杨玉竹,她这种女人,会干出什么来,就谁也说不好。至于现在,她或许会恨我杀她的丈夫,但是我也有把握,拿捏着她的把柄,使她不敢跟我决裂。你也要用心一点,好生保着她肚里的孩子,还有,不要迁怒于她。你父母的事,跟她其实没有太大关系。”
“我懂,我一切都听大帅的。”佩萱露出一个纯洁的笑容,仿佛是百依百顺的小姑娘,赵冠侯无奈的揉揍她的鼻子,穿上靴子出去。刘佩萱自己头发蓬松的坐在床上,盘算了一阵,冷笑一声
“跟她没关系?这怎么可能!他杀我全家,我就要害他满门,凡是郭剑身边的人,都是仇人。杨玉竹,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快的!”
炮声又响了起来,炮兵例行的炮火轰击,仿佛是起床号,轰碎了城内守军的美梦。观察团前者观看了鲁军对联军的野战,对于其作战素养,给了极高的评价。更为重要的是,其中一些负有特殊使命者已经有了定见,决定与鲁军展开进一步的合作。
赵冠侯刚刚回了营帐,汉娜就领进了一名普鲁士男子进来。由于两人之前在华阴县城下那一稳,以及为此引出的连番战斗,对于自己家大帅和这个洋妞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是以她一来,其他人都知趣的退出去,帐篷里只有这几个人在。
这名普鲁士男子,赵冠侯之前也见过,是个貌不出众的中年人,戴着一副单片眼镜,穿着侧面缝有灰色条纹的红马裤。人很呆板,不善于言语,待在人群里也看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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