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被人包围,来者明显不善。
穆长风却是赫然不惧,拔出随身长剑,就将孔晟护在身后。而乌显乌解两人,也自是抽出弯刀来,一左一右恪尽职守。两人毕竟是经历过战阵厮杀的宫廷禁卫头目,身手比穆长风自是不如,但寻常三五个壮汉也很难近身。
李萱脸色凝重地缓缓拔剑出鞘。她的剑术和轻身术丝毫不亚于穆长风,若是她肯与穆长风联手,互为相应,千万人战阵中都来去自如。
如今五人一体,危险来临,她自不能坐视不管,更无法独善其身。
凉棚被涌出来的青衣人团团保护起来,麻衣青年南宫望倒背双手,一扫刚才的颓废伤感,变得神采飞扬,朗声大笑,手中的折扇遥遥一指:“可笑尔等自投罗网还不自知,还不速速弃下兵器自缚起来请死,山人念在方才琴箫相合的缘分,或可留尔等全尸!”
孔晟神色不变。很显然,这股贼人大抵就是传闻中劫掠四方的洪泽水寇了,只是孔晟没想到的是,这批水寇竟然会在此地设下埋伏围击,更没想到洪泽水寇的魁首竟然是南宫望这等清雅之士。
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恍若世外桃源一般的黄岗镇,也大概就是这帮洪泽水寇的隐秘据点和大本营了,否则,这里岂能独留一方净土?有南宫望这种奇人主持,此地能现乌托邦式孤立于人世的平静,想想也不奇怪了。
孔晟缓步上前,朗声道:“看来,南宫先生便是洪泽水寇的魁尊了。这真让在下惊讶,没想到臭名昭著的洪泽贼首,竟然是先生这等清雅之士。先生自称山人,却奈何为贼?”
南宫望似笑非笑:“你说的没错,这般洪泽兄弟袍泽便以山人为首。你以水寇称我,我却以小贼视汝;你道我等臭名昭著,我却以护卫地方黎民百姓为天责,在这洪泽一带,我南宫望便是万家生佛,人人敬仰。”
南宫望手中的折扇霍然撑开,在胸前扇了扇,动作儒雅潇洒之极。不过,这是外人和南宫望这群下属的感觉,在孔晟看来,大冬天的捏着一把折扇,不是装逼是干甚?这逼装得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孔晟还未答话,李萱在后忍不住怒斥插话道:“洪泽水寇泛滥洪泽、盱眙、泗洪三地,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这贼寇头子,竟敢还有脸妄称护卫地方、万家生佛、人人敬仰?我看这洪泽百姓,恨不能将尔等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南宫望冷笑一声:“孰是孰非,山人也懒得跟你计较。但山人标下这189名兄弟,都是洪泽周边穷苦出身,我等或为官所逼、或不甘土豪压迫,聚义洪泽,情同手足,对天盟誓,护我乡土、佑我父母,同生共死!我们杀的是恶贯满盈的官绅,劫的是欺压良民的大户,所得钱粮均共享之,何来罪名昭彰?”
“有贼人假我之名与官勾结为祸乡里,甚至为安贼叛军引道肆虐三县,以山人看,根本就是楚州城的官军败类作祟,与我等何干?!”
南宫望言之凿凿,神色慨然。
孔晟望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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