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竹竿化作一道残影,“啪”的一声,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扇到了忠靖侯史鼎的面颊,一道棱印肉眼可见的从他脸上肿起,先是血红充血,而后变青紫,最后竟紫到发黑。
可见,这一竹竿的力度有多大。
“再敢满口喷粪,信不信我就地斩了你?准葛尔大汗的脑袋我都割得,何况你们这两个狗屁不是的东西,给脸不要脸!”
这兄弟俩当年从武时虽然也忍受过一段非人的折磨,可只练出个苗头来,两人便又迅速腐.化堕落了。
两人长在富贵乡里,这些年又酒色不忌,耽于习武,心性早就被磨平磨软磨废了。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在忠顺王面前如同狗一般,丝毫没有武人的尊严。
若是贾环忌惮他们与贾母的关系,退让一步,他们或许还能更嚣张点。
可是贾环这一出手,不仅打掉了他们的嚣张,更打掉了他们的胆子。
贾环的话,更让他们胆寒不已,这才想起,贾环根本就他娘的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正常人脑子得多残,才能干出那等事?
总之,史家兄弟俩害怕了。
“姑……母……”
拖着长音,史鼎捂着脸,一步步走到贾母跟前,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委屈之极的哭了起来。
史鼐也跪倒在地,开始掉泪了,念叨道:“老祖宗,爹去世了,如今史家就您这么一个尊长了。可您瞧瞧,他在您面前就敢这般欺辱我们史家。要是爹和爷爷在天之灵知道咱们史家的颜面这般被践踏,还……还不知得多难过呢……”
贾母毕竟是史家长女,也的确是史家如今最年长的老祖宗,听到史鼐提及亡父和先兄,也落起泪来。
不过,她却没有责备贾环,而是看着地上的兄弟两人,恨铁不成钢道:“你们如是还念及你祖父的威名,又如何能到这个地步,成了满神京勋贵圈子里的笑柄?我史家的颜面,不是被环哥儿毁去的,而是被你们!说说看,又做了什么下.流的事了?”
史鼎闻言气急,却又不敢再嚷嚷,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捶打着地面,哭喊道:“老祖宗啊!真真是冤都冤死了!我们哥俩儿连同他照面都不曾照面过,何曾又做什么下.流的事了?”
史鼐也泣道:“老祖宗,您可要为您两个可怜的侄儿做主啊!我们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做了糊涂鬼!不然,就是死,我们也没法和祖父和爹爹交代……”
贾母闻言也有些糊涂,她看到两个调令后,就立刻明白,这一定是贾环的手尾,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贾母疑惑的看向贾环和贾政,贾政摇摇头,示意不知。
贾母开口问道:“环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环淡淡一笑,语气讥讽道:“老祖宗,你怕是还不知道这两兄弟的能为吧?
呵呵,这兄弟俩人可是太有出息了。
永武将军府出了十万两银子,他们就要把云姐姐卖给人家。
这两个王八蛋,居然还敢到我府上来?真不知道死字怎样写啊?”
“你要干什么?”
史鼎见贾环向他们上前一步,手中青竹竿又扬起,亡魂大冒,连忙喊道。
“环儿!”
贾母和贾政同时喝了声,止住了脸色铁青的贾环再“行凶”。
而后,贾母脸带厉色的看着史家哥俩,厉声道:“环儿所言可是真的?”
史鼐哭笑不得道:“老祖宗,这……这鬼话您也信?我们哥俩还要不要脸了,能做出这等勾当?”
贾母却不信他们的操守,拍着面前的小几怒道:“那环哥儿为何会这般说?”
史鼐气道:“老祖宗,你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你也得听听我们的吧?”
“你说!”
贾母喝了声。
史鼐道:“真真是冤死了!前儿南安郡王府的老太妃到我府上去作客,就跟太太打听起云丫头的情况,知道她还没婚配后,就问我们的意思,说她有一门好亲事可以许配。
我们想着,云丫头的年纪虽然还不够出阁,可先定下来也不差。这南安老太妃相中的人,又能差到哪儿去?说不准也是一门好亲事,这样一来,我们以后看到爹和大哥也能有个交代。
我把这事和二弟一说,我两人又一起抽空看了看卫家的小子,是一表人才,能文能武的好人,我们这才应允了。
至于那十万两银子,是卫家自己提出给的聘礼,我们何曾开过这口?
老祖宗,您若不信,只管去南安郡王府去寻老太妃问!
天爷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欺负人啊!”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