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暖炉烧的旺些,又铺了地毯,让她顽。
芝儿乖巧懂事,自己顽的高兴。”
小贾芝搂着贾环脖颈,道:“姑姑和芝儿一起顽,姑姑极好……”
贾环笑道:“那你有没有淘气惹姑姑生气?”
贾芝摇头,抿嘴笑道:“芝儿不淘气,哥哥淘气。
前儿在姑姑屋子里骑大马打仗,把瓶儿都打破了。
哥哥说用他的金项圈给姑姑赔,姑姑可好了,也不气,也不要哥哥赔。
还让哥哥别怕,说不告诉娘亲。
哥哥也极喜欢姑姑,保证再也在姑姑屋子里骑大马了。”
贾环闻言愈发高兴,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娘亲?”
贾芝忙摇头,怕怕道:“可不能说哩!娘亲狠打哥哥的!”
众人闻言,都大笑了起来。
笑罢,贾迎春让贾环往里面坐,又道:“环弟,将外裳去了吧,屋里热的紧。”
贾环放下了贾芝,贾迎春带着司琪将贾环的斗篷和外面大褂都取下,叠好放好。
绣桔准备了茶水来。
等都落座后,贾芝就靠着贾迎春坐下了,姑侄俩坐在一张椅子里,竟也不挤。
地上地毯上,摆着各种丝布制作的小布偶,有娃娃,有小兔,有小鹿,有小狗,还有木头作的小屋子,小篱笆……
贾环扫了圈儿后,对贾迎春笑道:“姐姐有心了。”
贾迎春温婉一笑,声音轻柔道:“这值当什么?环弟怎么来了?”
贾环道:“过来看看姐姐,好些日子没来坐坐了……
姐姐喜欢孩子?那过不了一年,家里满地都是孩子了。”
贾迎春笑弯了眉眼,道:“环弟好福气呢!到时候,芝儿也能多些弟弟妹妹陪伴玩耍。”
贾环看着依偎靠在贾迎春身边的小贾芝,笑着点点头,忽地道:“芝儿,先去和司琪姐姐玩耍一会儿,爹爹和姑姑说些话。”
小贾芝乖巧的应了声后,就跳下椅子,去和司琪顽了。
贾迎春有些不解的看向贾环,柔声道:“环弟,可是有什么事吗?”
贾环犹豫了下,还是看着贾迎春那双温柔可亲的眼睛,笑道:“姐姐这般喜爱孩子,可曾想……自己也……”
话没说完,见贾迎春变了脸色,忙道:“这可不是往外赶你,别说姐姐,今儿我还和三姐说,别让她嫁去王府了,咱家现在自己就是王府……”
贾迎春闻言,更急了,道:“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怎么不准人嫁了?三妹好似极中意那个世子呢。
环弟,你可不许霸道,坏了三妹的喜事。”
贾环笑道:“瞧姐姐说的,我又不是坏人!
我是跟三姐说,让她不必去管荆王府,若真想和赢谷那二呆子一起,等家里出海后,就带他一起出海罢了。
海外那么大,到时候我送一块地盘,给她当嫁妆。
如此一来,既比嫁到荆王府实惠,还没那么些烂事。
而且跟家人也近,还想以前那样见天儿住一起都成。
姐姐您瞧,这是不是好事?”
贾迎春闻言,海松了口气,又惊喜道:“若真能如此,自然是极好的事!只是,人家世子愿意吗?”
贾环嗤笑了声,道:“荆王府不过是被圈在荆州城里的一个豪华大牢罢了,行动处都有人监视着。
荆王府家大业大人口多,各种破事层出不穷。
赢谷那小子老实的让人拽掉头发,也不知三姐瞧上他哪一点。
能到海外自由自在的当王,他还不乐意?
我捶不死他……”
“噗!”
贾迎春笑道:“环弟还说不霸道!三妹能容你?”
贾环闻言,意兴阑珊道:“是容不得我,之前同她说时,她胳膊肘都拐出去了,不许我捶赢谷……
瞧这破名儿,二呆子似得,比我贾环差远了!”
贾迎春听他胡说八道,笑的花枝乱颤,道:“你敢当着三妹的面这般说,我就伏你!”
贾环撇嘴道:“三姐不行,跟我不亲,要是换了姐姐,还不随我捶姐夫……”
贾迎春闻言,登时不笑了,俏脸晕红,轻轻一叹,道:“我知环弟好心,老太太她们也都劝过我。
可我总觉得,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如今这般,我真的极满足,极快活了。
再让我换个活法,我自己未必高兴,还要徒生出那样多的事来。
如今,我只想在家里待着,不想那些事,也讨厌……
除非哪一天,环弟嫌我碍眼了,我……”
“好了好了好了!”
贾环见贾迎春红了眼圈儿,心疼的不得了,忙打断道:“姐姐你快打住吧!
你说的对,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生事,就不会惹出事。
姐姐说的都对!都是我多嘴……
瞧我这张破嘴,该打!”
说着,轻轻往嘴上抽了下,然后“痛呼”一声:“哎哟喂!”
贾迎春见他又耍宝,顿时破涕为笑,伸过手,在他眉心处轻轻点了下。
贾环冲贾迎春嘿嘿一笑,一如当年落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