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宋星河、秦济楚三人忙起身唤了声。
杨顺却丝毫不动摇,缓缓举起茶盏,送客。
宋星河等人见之无奈,纷纷叹息一声,告辞离去。
等三人离去后,杨顺一人在书房内坐了许久。
直到夜幕降临,书房内昏暗到见不到人影时,也依旧没人来点灯。
这是他的规矩,这间书房,没有他的允许,家里任何人都不准入内。
然而就当整间书房完全陷入黑暗时,一道身影,缓缓凭空出现在书房内……
……
神京西城外,渭水码头。
灯火通明!
原本千帆林立的繁华码头,今夜再次被清场,还是因为那个杀千刀的贾环,恁地霸蛮……
偌大一个码头,竟只有一座高大的楼船,停靠着。
其实他们还真冤枉了贾环,真不是他的锅。
因为他连出声都没出声,是九门提督衙门的人,为防备再有行刺之事发生,接到了宫里的旨意,奉旨清场。
夜幕刚刚降临,就见无数战马,自神京西城各个坊市,大海朝宗般朝西门涌去,然后齐齐汇聚在码头上。
每个武勋亲贵,都带有少则十数,多则数十个亲兵家将。
待到了码头后,亲兵家将留在码头上,自有厨子仆人摆放好酒宴,款待他们。
只有家主可带一子,携请柬登船。
到了戌时初刻,天色全黑下来时,贾家楼船,缓缓驶离渭水码头,来至河心。
三年里,神京城内关于贾家这艘楼船的传说,经久不绝。
最先见识过贾家楼船的勋贵,其实是秦家一家人。
当初秦风要远赴西域,正好路过码头,得知是贾环特意打造的豪华楼船后,非要上来一观。
以武威侯府之贵,看到船上的陈设,都不免瞠目结舌。
更何况是其他?
纵然这二三年里都中勋贵托银行股份的福,都过的宽松了许多。
可再怎么宽松,他们也没见过这样奢靡的行船。
一个个平日里无法无天的衙内世子们,上了船后,竟都成了乡下人头一次进城,不敢随意走动。
今日,他们上不得二楼,只能在一层甲板上见识见识。
即使如此,也让他们大开眼界了……
各家家主在一层甲板时,多少还好些,毕竟经历的多了。
可等他们上了二楼,看到二层甲板以金丝楠为甲板,以夜明珠为灯,各式奇珍无数时,也纷纷被镇住了。
连牛继宗都为这场面惊动,当场问贾环:“环哥儿,是不是太过奢靡了些?”
此言一出,江风吹拂的楼船上,忽地静了下来。
虽同为勋贵,对贾环的大名众人也都快听的耳朵起茧了。
可实际上,大半武勋衙内,都没有机会与贾环近距离相处过。
衙内圈的等级,森严更比官场。
不是一个层次的,根本不可能有多少交集。
今日,大半船的衙内们,都想听听被自家老子赞成神人的贾环,是如何与一干大佬交流的。
所以,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倾听。
就见贾环站在二楼甲板,没有丝毫他们面对长辈时的拘谨畏惧,洒然笑道:“牛伯伯,咱们是勋贵,是贵族!
咱们披肝沥胆,征战沙场,几度生死。
所为者何?
难道不是封妻荫子,为人生搏一场富贵吗?
只要我等不忘初心,不忘我等武勋立身根本,不沉溺于红尘软丈。
些许奢靡,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非如此,何以壮我等武勋之贵?
诸位世兄,你们说此言对否?”
说着,贾环忽然侧过头,对一楼甲板上诸多衙内高声问道。
“哄!”
众衙内没想到还有他们露脸的份儿,本都是无法无天的性子,这样刺激的事,岂能不参与?
哪怕有各家老子在,他们还是纷纷鼓噪道:“对!宁侯此言极是!”
贾环哈哈笑道:“我贾环,不过是一个起步早的,些许家业,真真不值当什么。
只要咱们始终保持进取之心,征伐海外,开疆辟土。
那里有无数的土地和财富,等着我们去占领,去拥有,去世代传承。
我保证,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有一艘比这还要好的大船,庇护着咱们的家人,以大秦的内海为湖,自由自在的畅游。
敢为大丈夫,当提三尺青锋,以船为马,纵横四海!
建不世功,立万世业!
方不负武勋之名!
我大秦武勋,万胜!!!”
贾环抽出腰间宝剑,斜刺苍穹,怒声嘶吼。
“万胜!”
“万胜!!”
“万胜!!!”
过百将门虎子,如同膜拜神明般,举剑狂呼。
牛继宗等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点头笑了起来。
至此之后,再无人能阻挡大秦武勋征伐海外的步伐……
……
就在贾环聚集满大秦武勋将门,立下征伐海外的宣言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北方大国,在厄罗斯古老的皇宫内,却上演着血与火,复仇与叛乱的战争。
登基业已三年的凯瑟琳女皇,坐在大克里姆林宫金白辉耀的大殿内,四周战火汹汹,鲜血和杀戮不止。
她一双美眸死死盯着殿下正堂上,被无数铠甲兵马围绕簇拥着的那个少女,目光中满是激愤和绝望。
饱满润泽的朱唇,艰难的张合开来,吐出一句话:“索菲亚,你竟然回来了……”
少女面容凛然神圣,微微扬起雪腻的下巴,眼神清冷无情的看着凯瑟琳女皇,寒声道:“窃据罗曼诺夫王朝的农夫之女,终将会得到皇的审判。
一切针对伟大厄罗斯的背叛和阴谋,都将会被送入地狱。”
“伟大的索菲亚女皇,万岁!”
无数身着铠甲的厄罗斯皇家卫兵,举着手中的长枪,齐声嘶吼。
索菲亚再不看凯瑟琳一眼,回过头,眺望南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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