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汗病了,怕担责任?她将这个消息告诉前来的沐云放,对方却沉思片刻,得出了一个让萧玉朵意外的判断。
“不会是这个原因,他们与多尔铎是统一战线的话,现在的局势明显对多尔铎有利,她为何要跑?”沐云放双手负后,仰望了一下屋顶,视线又回到萧玉朵脸上,“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鞑靼并不是一个好伙伴……”
萧玉朵经沐云放点拨,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回瓦剌可热闹了,多尔铎是将自己架在了火上。”
“这几ri你不要与多尔铎碰面,就托病呆在自己院落,随时准备离开。”沐云放嘱咐了几句后,立刻离开不知去做什么。
尽管不知道沐云放去做什么,但对方说她可能随时离开瓦剌,让她很安慰。他的话不是随便说说,定是对瓦剌形势进行了准确的估计。
萧玉朵呆在自己院落,也不忘确定一件事——叫宫女拿着银子悄悄去找御医,问问可汗的病情。
很快,宫女回来禀告道:“令人,御医说可汗起不了床,纵欲过度,他精血不足,现在可汗身体就像风中的蜡烛,很是危险呢。”
看来房事过度会要命是真的,历史上那个死在心爱女人身上的皇帝也不算冤枉。男人的归宿有很多种,因为女人而亡的古往今来,不乏其人。
因为沐云放警告,所以萧玉朵低调,减小存在感,一连几日都不出现,依然托病在自己院落休息。
这日,天色刚亮,她起身在院落后院跑步,练功,锻炼身体。
自从被降了职,萧玉朵便开始天天锻炼身体,来抵抗异国的水土不适,同时准备好自己的东西,等待沐云放的召唤。
就在她锻炼时,忽然感觉树木后面有什么人轻咳一声,很轻,但却清晰。
“谁?!”同时一块石头就飞了过去。
“呃……”一个男声带着一抹惊讶传了过来。
萧玉朵立刻拿过兵器架上的长剑指着树后:“出来!”
一个面容普通的男子哭着一张脸,手里夹着萧玉朵刚才扔过去的石头,慢慢走出来,“速度好像快了一些……”
她一顿,“郑云清?!……”
“认出来了?”郑云清不由闪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废话,一听声音自然认出来了。
“怎么样,听说你被降职了?这好不容易当了一个令人,结果又成了火头军,”郑云清将石头轻轻扔到一边,来到萧玉朵近前,“沐云放被囚禁京城了,你知道么?”
“知道,还有什么新消息?”萧玉朵再次见到郑云清,说一点尴尬没有是不可能的,幸好面具挡着,多多少少起一些作用,她故意用了平静的语气问道。
郑云清又是淡淡一笑:“你怎么会这么平静呢?……”
萧玉朵一顿,没有回答。
“你就不担心他在京城会被构陷治罪,他现在就想笼中的鸟儿,翅膀被折断——你在这里有什么用?”郑云清温和的眼眸充满了疑惑与问询,等着萧玉朵真正的回答。
面对郑云清,萧玉朵也不打算遮掩,便道:“因为那个不是他,我之所以不动,不是不关心,而是在等。”
“等什么?——他在这里?”郑云清何等聪明,从萧玉朵的话里得出了一个判断,“我也应该想得到,他不放心你的。现在大梁的形势我顺便了解了一下,刘旭通过新帝刚下发了诏书,削减江南王番地,将他的番地削减至两个府。江南王上了万言书,表示拒绝——换句话说,江南王与他的叔叔公开撕破脸了,刘旭调动军队要开始讨逆了,等到收拾完江南王,平阳王这个与江南王交好的王爷,只怕也免不了被陷害……”
“你以为我们是傻子,等着他来杀头么?”萧玉朵听到仅仅几个月,大梁已经是另一番天地了,心里顿时就火了,心里暗骂刘旭,“他在这里探听敌情,有多危险艰苦从来不说一句,现在瓦剌多尔铎与多尔丹也是拔刀相向,若多尔铎胜利,瓦剌与鞑靼联合进攻大梁的话,大梁根本阻挡不住铁蹄,万里河山会尽受践踏!所以我知道王爷他是想要阻挡这些,然后再回身大梁——磨刀不误砍柴工。”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