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元心头狂跳,自己隐藏十多年,还是被狗皇帝的人挖出来了!
不过,面对死亡,他十分畏惧,艰难地摇头道:“我不是.......”
卢以谦沉声道:“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你通敌叛国,罪不可赦,今天我代表大明,代表锦衣卫,将你就地处决!”
话音刚落,卢以谦手中闪过一柄雪亮的匕首,狠狠地捅进范文元的心脏中。
接着,他一摆手,两名锦衣卫往范文元的冒血的嘴里强行塞了一块毛巾,将他轻轻拖到床上,以被盖之。
卢以谦掏出洁白的手绢,擦了擦沾着浓浓血迹的右手,不慌不忙的带队离开房间。
外面是一条狭长的过道,两个日本特勤司的尸体躺在门口,咽喉已经被割断。
卢以谦带领的锦衣卫行动小组,个个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高手,出手干净利落。
一行人快步行走,走出水安楼,其中一名锦衣卫正匍匐在楼下的墙边,对着卢以谦等人打手势。
“有情况!”
卢以谦抬手,示意队友隐蔽。
然而楼上的廊道中忽然锣声大作,紧接着密集的枪声打破了水安楼的宁静,一名锦衣卫头部中弹,栽倒在地。
显然,日本特勤司的人反应极快,发现有人潜入后很快示警,组织包围追击。
“撤!”卢以谦喝道。
说着,举枪射击,将一个追击的日本特勤司人员一枪毙命。
整个安水楼如同炸了锅,到处都是火把和跑动的脚步声,枪弹在卢以谦的身边扑扑作响。
卢以谦躲在一根木柱后,淡定地点燃一枚手雷,以耳力判断敌人的方向和距离。
他探出头,快速将手雷丢入火把群中,率领众人冲下水安楼,拼命的向城外冲去。
身后,爆炸声如同响雷,横扫一片,紧接着传来如炒豆一般的枪声。
卢以谦知道,这帮日本犊子也是经过严格操练的同行,而且他们显然已经发疯了。
被同行在眼皮子底下干掉保护的人,换谁心态都会爆炸。
他只能加快脚步,趁着守城的日本兵还没反应过来,冲到城墙下潜入水道出城。
果然,没过多久,城墙上金锣大震,守城的日本兵被惊动了,纷纷睡眼惺忪的扛着刀枪出来。
他们不是来追人的,而是在第一时间询问长官,发生了什么事。
这给几名锦衣卫的逃生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一个个如同落汤鸡一般从护城河里爬出来,往海边跑。
不多时,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幕府军,终于开枪干活了,在城墙上对着城外漆黑的空地拼命放枪。
城门大开,无数幕府军士兵从城中包抄过来,子弹在卢以谦的身边嗖嗖作响。
好在天色够暗,锦衣卫只顾跑,也不反击,这让身后的幕府军不容易找到目标,只顾乱放枪。
海滩边,卢以谦跳上藏在礁石后的小船,载着剩余的起名队友如离弦之箭,冲进了茫茫黑夜之中。
特勤司的中野浪子带人冲到海滩上,只发现一支锦衣卫遗弃的手铳,再无任何踪迹。
......
水安楼二楼,范文元的尸体在床上被发现了,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胸,也染红的身上的锦被,在胸前凝结成了殷红的琥珀。
日本情报部老大山本太郎站在床边,亲自抱起范文元的尸体,只觉得他身子冰冷,人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
他脸色铁青的似乎能挤出水来,猛的转身一巴掌抽在中野浪子的小脸上,怒骂道:“一群废物!”
特勤司保护的人,竟被锦衣卫上门干掉了!简直奇耻大辱啊!
这是锦衣卫第二次在特勤司眼皮底下干活了,两次均得手从容而退。
山本太郎快要崩溃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幕府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