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岂是盛世所有?”
朱慈烺已然暴怒,他一拍桌案喝道:“天下之大,哪来的一碗清平!朕以最大努力每每事必躬亲,尔等却将所有祸责归咎于朕,此天下莫不是尔等与朕在治理?万事赖朕,要你们何用!”
今天只因太监一事,朱慈烺原打算教训呵斥一番张同敞就算了,不料这厮还学起了海瑞,说出这般长篇大乱!
妈的,朱慈烺险些没压制住暴脾气,亲手鞭死这老家伙!
随驾的徐盛等人皆是暗暗担心,怕天武帝在盛怒之下,要将犯颜直谏的张巡抚给血办了!
最终,张同敞有些认怂了,他跪伏于地,道:“皇恩浩荡,臣只不过是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
朱慈烺喝道:“你正个屁!”
张同敞灼热的目光含着一汪泪水,悲愤道:“陛下,臣今天犯了大不敬之罪,敬请陛下降旨,杀臣以明正典刑!”
朱慈烺黑沉着脸坐回太师椅上,摩挲着手中的马鞭,双目死死盯着张同敞,在考虑杀不杀这老家伙。
正在这时,门房的管事匆匆赶来,他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皇帝亲临,因此在门外高呼道:“大人,西京镇守太监马公公带人闯进巡抚衙门了!”
张同敞依旧跪伏于地,当他听到这道消息时,悲愤的脸上闪过一丝庆幸。
这家伙终于来找场子了!
......
今天,也是马吉翔回到西安的日子,那两个策马冲街的太监正是急着去拜见干爹的。
豪华气派的马府中,奔波了数日的马吉翔足足睡了三个时辰。
睡醒之后,他懒洋洋地起来,便信步走到外面廊下,给圈养的金丝雀喂食。
“干爹!干爹!”
“干爹,您要替我们做主呐!”
两个在巡抚衙门挨打的太监踉踉跄跄的跑进马府,个个嘴上青肿,屁股上浸着血渍,一路哀嚎。
满院的太监和侍女全都看愣了,睡眼惺忪的马吉翔不禁眉头大皱:“是谁在嚎嗓呐?”
不等旁边的太监去查探,只见两个挨打的太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进来伏在地下,不断的磕头哭诉。
“干爹啊,您得替我们做主啊!”
马吉翔一看他们的狼狈样子,知道肯定出事了,他阴恻恻地问道:“谁打的?如实说来!”
两个太监不敢再矫情,立时指天划地的讲起了遭遇,他是如何被巡抚衙门的人又是棍子又是巴掌的,不时的添油加醋。
不得不说,太监是个天生的演员,很多太监为了生存和升职,已经将演戏当成了自己的副业。
只见胖太监一边诉说,一边鼻涕横飞,哭得气咽声嘶,差点晕死当场,着实让人心疼。
听完干儿子们的讲述,马吉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气的血气上涌,五脏六腑都发烫,他握着拳头尖喝一声:“张同敞,咱家跟你没完!”
接着,马公公言行如一,说找场子就找场子,立马就带着一大票手下的太监,打着镇守太监的豪华仪仗,浩浩荡荡的开赴巡抚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