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清骑发挥出的卢马的潜力跳了过来,战壕后面是湖滩,土地松软,更加不利于骑兵的奔跑,过来了也是挨打。
卢象升看了看朱慈烺,怔了半响也说不出话来,忽然感觉皇太子年纪轻轻的,套路却是一个接一个,清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对,应该说是计谋一个接一个.......
“开炮!”
“开炮!”
.......
天武军的各个炮营不停的发出命令,每次都有上百颗乌黑的铁球激落在一个范围内,所过之处,血雾四溅,断肢横飞。
一枚枚炮弹呼啸着打入清军骑兵阵中,到处都洒落着清军的鲜血与内脏,还有一阵阵哀嚎声,让清军的骑兵不得不分散冲锋,减少损失。
天武军的火炮使用的是齐射战术,各炮营各自为战,统一号令,朱慈烺称之为排炮击毙,杀伤效果惊人,谁挨打谁知道。
镶白旗的巴牙喇纛章京哈宁阿,饶是自负勇武,征战了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此时也是脸色惨白,心胆俱寒。
即便八旗的勇士再勇武,能胸口碎大石,滑铲东北虎,又能如何呢?挨上一炮还不是被打没了?
他冲着多铎叫道:“豫亲王,明军的火炮太猛了,咱们撤兵吧!”
多铎怒吼道:“老子也想撤啊,可是能撤出去吗!”
哈宁阿不信这个邪,亲自组织人马向封口处发起了冲锋,两刻钟不到,这名老将的尸体就已经凉了。
哈宁阿所率的两千精锐满洲兵直接被堵在那的几十辆雷霆战车打得七零八落的,在雷霆战车打完后,数千火枪兵又接了几轮齐射,哈宁阿当场被打成了马蜂窝。
哈宁阿的死并未引在清军中起多大的浪花,因为现在大家都很忙,在生与死的独木桥上徘徊,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多铎也是,他只想一心冲破明军那该死的炮阵,战局部分战壕,用火炮翻过来轰击明军,用战壕后的泥袋遮挡明军的火铳。
天武军的火枪兵在战壕后面,排好三排连射的阵列,还不时有手榴弹扔出。
在天武军阵线前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处,就仿佛有一面无形的墙壁挡住一样,清军上前一排就倒下一排,再上前一排,就再倒下一排,根本就无法突破战壕。
清军的人数在急距的下降,地面上堆积的尸体却在飞速的增加。
此时清军密集的马蹄声终透过了枪炮爆炸的声音,清军的骑兵终于冲上来了,靠近了天武军的战壕。
“所有火力支援左翼!”
“砰!砰!砰!砰!砰.......”
密集如同暴雨击打大地的枪击声猛然响起,而比暴雨冰雹更为密集的弹雨,尽向清军的骑兵狂扫了过去。
随着火枪兵齐射,在天武军的阵线前织成了一长串,互相交叉而又密不透风的火力网。
而在这道超越这个时代的火力网面前,清军的骑兵冲锋势力立刻哑然而止,骑兵就像是飞蝗啃食的庄稼作物一样,转眼之间就被啃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