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节度使府后院找间偏僻的屋子关起来,任何人不准接近。”
随从推搡着皇甫思思去了后院。
边令诚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今夜够累的,早该睡了。
迷迷糊糊躺上床,边令诚睡着以前,脑子里仍在想着如何写出一道让裴御史满意的奏疏,种种花团锦簇的措辞在脑海里走马观灯般闪过。
至于皇甫思思的生死,边令诚却丝毫没想过。
不过是个抛头露面的商妇而已,既然顾青没对她动男女之情,就算她消失了想必也不会过多追问,只是少了个做菜口味合适的厨子,习惯就好。
若顾青一定要追究,呵,她可是朝廷钦犯,这个身份抖露出来,想必顾青也不敢继续追究下去了吧。
…………
三日后。
顾青的心情很不爽,脸色阴沉得能刮下霜来。
三天没吃皇甫思思做的菜了,搞得这几天他只能自己烤肉吃,烤肉这东西吃多了上火,对童男的身体尤为不利。
皇甫思思消失了三天,没有任何征兆,无缘无故就这么不见了,一个大活人,在龟兹城这座边陲小城里凭空消失,怎么都说不通。
客栈的生意几乎停顿,只有几位老主顾仍住在后院的厢房里,前堂的厨房倒是没熄火,毕竟还有厨子在,只是厨子做出来的菜顾青毫无食欲。
第四天,顾青又来到福至客栈,上午就坐在客栈的前厅里。
随手拽过一名伙计,冷着脸问他掌柜的下落,伙计认识这位是节度使,吓得战战兢兢,也答不上来,只说三日前就不见掌柜,一直到今日都未曾出现,不知她去了哪里,没留下只字片语,客栈里的几名伙计都惶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客栈还会不会继续开下去。
顾青皱着眉,他突然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没道理凭空消失连招呼都不打,这根本不像皇甫思思的为人,那女人平日里开朗得很,毕竟干的是迎来送往的职业,虽说在这座城池里没有亲人,可她至少有顾青这个朋友,如果她有离开的打算,至少会跟顾青说一声,而且还要将客栈的善后事宜处理好。
眼下这情况,就像她突然被人绑了票似的,什么都没交代就莫名消失了。
“难道又是安禄山派人搞的鬼?”顾青喃喃自语。
没办法,安禄山确实有重大嫌疑,以前就收买了神箭手搞破坏,这次毫无征兆出了事,顾青不得不第一个怀疑安禄山。
安西节度使府不仅治军,也管城池里的治安,节度使府里有官员是专门负责治安的,也有不良帅和不良人负责缉盗抓贼破案一类的事情,只是由于安西节度使府是军镇,里面军队的气息太浓了,官府不良帅这类人的存在感并不高,顾青自上任以来很少与他们打交道。
这一次必须要打交道了。
“韩介,让城里的不良帅马上来见我!”顾青断然下令。
一炷香时辰后,一名不良帅连滚带爬赶到客栈,站在顾青面前忙不迭行礼,脸上的汗水擦都不敢擦。
“侯爷相召,小人等正在巡街,来得晚了,侯爷恕罪。”不良帅行礼惶恐地道。
顾青上任一年多了,如此正式地召见不良帅还是第一次,显然有什么大事,不良帅内心慌的一批。
顾青冷着脸道:“我要报官!”
不良帅愣了,心中愈发惶恐。
安西四镇你才是最大的官儿,你跟谁报官呢?
“侯,侯爷,小人胆小,受不得吓,您莫与小人玩笑……”不良帅苦着脸道。
“跟你很熟吗?谁跟你玩笑了,我要报官,没听清楚吗?”
不良帅惶恐地道:“是是,侯爷您有事请吩咐。”
顾青眼中浮起几许忧虑,道:“我有一个朋友,失踪四天了,招呼都没打便莫名不见人,这不正常,你马上发动官府差役找到她的下落。”
不良帅小心地问道:“侯爷失踪得那位朋友可有姓名?能说出他的模样吗?”
顾青指了指脚下,道:“这个人你们应该都认识,她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名叫……叫,杜思思?”
名字有些陌生,顾青从未叫过她的名字,也不知道皇甫思思一直用的化名。
福至客栈的女掌柜,不良帅自然是认识的,每天巡街都会热情地互打招呼。
于是不良帅吃了一惊:“杜掌柜失踪了?”
顾青不耐烦地道:“我不喜欢回答废话,赶紧行动起来!”
不良帅急忙道:“是是,小人这就发动节府的不良人全城搜索。”
顾青又道:“人手不够我可以帮忙,总之要尽快找到她的下落,迟恐有性命之虞。”
随即顾青扭头对韩介道:“王贵的身子康复了吗?”
韩介躬身道:“已经康复了,活蹦乱跳欢快得很。”
顾青道:“把王贵调来,再调拨五十名亲卫,帮官府找人,一定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