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我也只能一声叹息了。”
秦琅说着也不由的叹气,“承乾,你听我一句劝,你这几年虽然开始接触政务,甚至让你主管雍州事务,也算是有了权力,但你的权力没有根基,你的这一切都是圣人给的,他能给你也能随时再收回去。所以不要总是去违逆圣人,你不喜欢苏氏,这是多大点事?如果侯氏、裴氏真的为你好,她们就不该兴风做浪,更不要想着太子妃、太子良娣之位,为了一已私欲,却要葬送你,这是为你好?”
“这些人自私自利,这是在把你往火坑里推啊,反倒是苏氏,殿下如此待她,可人家有过半句怨言吗,在圣人和皇后面前闹过吗,没有吧?太子妃处处在维护着殿下的脸面,不给殿下添乱,殿下却分不清谁真好谁是真坏吗?”
“不要被那皮囊外表迷惑,更不要因为这些而与你父皇做对反目,这是不孝也是不忠,更是愚蠢!”
“承乾,好好想想我的话吧,刚才圣人的决定,已经是对你的一次严厉警告了,也是给你的一次观察机会,不要再搞砸了。圣人去洛阳,你在长安好好的改正,以实际行动证明,你比魏王李泰和吴王李恪,更有资格做这储君,不论是以嫡长论,还是能力论,明白吗?”
秦琅转身。
走了几步又顿下,他没有回头,站在那里背对着承乾,“十年相处,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朋友的,所以再给你一个朋友的忠告吧。如果你不想让陛下彻底失望,请善待苏氏,不要再提什么和离了。还有,你最好是让裴氏和侯氏都随皇后到洛阳去,让她们去服侍皇后,以尽孝心。还有侯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让皇后做主意安置,服内生子,终究是名声不好,或许可以过继到你那夭折的几位兄弟中的一个名下。”
“言尽于此,听不听是殿下自己的事了,该做的我们也都做了。”
“臣先告退!”
秦琅走出殿外,也不知道这番激将法是否管用了,但面对承乾,打又打不得,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殿外,长孙无忌在等他。
“朽木不可雕!”长孙无忌望了眼殿中叹气,转而又目露杀气,“房玄龄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既然既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也不能再跟他客气了,必须得除掉他才行。”
让萧瑀出手,也只是敲山震虎,甚至是驱虎吞狼之策。
可房玄龄并没有震动,倒是萧瑀下野了,不过萧瑀下野对长孙无忌来说其实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本来也是要一石二鸟的,毕竟萧老炮那是李恪的人。
秦琅眯起眼眸,望着天空。
“暂时偃旗息鼓吧,圣人今天的态度长孙公还没看出来吗,圣人对这一切都洞若观火,十分了然于胸的。圣人对于这样的党争可是非常不满的,承乾已经被惩罚了,房玄龄却被安抚了,我们若是再动手,可不会如这次一般只是萧瑀这个出头鸟挨打了,而是会一直被严厉追究的,甚至这板子还可能要落到承乾的身上。”
“先冷静一下吧,也给太子一点冷静思考的时间,让魏征陪他在长安先玩会,看魏喷子有没有法子管教一下太子。”
长孙无忌却不抱希望,“魏征虽然能喷,可只会为喷而喷,他可不是承乾的人,可不会给承乾留面子,他比褚遂良、孔颖达、张行本等人只怕更会让承乾不满,就怕越喷越惹怒承乾,适得其反啊。”
“没有圣人看着,留在长安只怕越发没法没天了,到时那裴候枕边风一吹,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秦琅笑着道,“关于裴氏候氏,我刚才跟太子说了,让太子派二人到皇后身后随侍,替他尽老道,一起去洛阳。这事长孙公回头去与皇后说明,让皇后跟太子开个口,这也是为了太子好,相信皇后也能理解的,应当会帮这个忙。”
长孙无忌倒没想到这点,忍不住叫好,“这倒是个釜底抽薪的好主意,调走这两个狐媚子,确实有省去许多麻烦,我这就去见皇后。”
想到魏征留守长安,辅佐承乾,他又不放心。停下脚步道,“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让魏征单独留下来辅佐承乾,要么我留下,要么你留下,咱们总得留下一人看着,要不然就怕又闯出什么大祸来。现在我对承乾可是一万个不放心了,不省心。”
“这还得看圣人的意思了。”秦琅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留下来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