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若不能退入城中,被羌人继续追击下去,也许他们也最终会崩溃,最后被全歼。
“救回了多少弟兄?”
“昨日共计救回六千七百三十三人,其中洮州漠门军八百余人,岷州等边军一千五百余人,征召的府兵约千人,志愿随军的府兵子弟三百余,另外土团乡兵、民壮,城傍等约三千余人·······”
“才六千余人吗?”秦琅叹声气。
“嗯,根据救回来的同袍们所说,他们这次被押来的俘虏共计一万一千余人,这次在城外战死了近六千。”
秦琅叹气,“那些都是好儿郎,洮岷诸州的青壮啊,他们死的可惜,死的不值。”
梁建方等安慰秦琅,“大家已经很感激昨日镇西军的出手了,若非我们出手,这一万一千余人,最后只怕都要死在城下,甚至还是死在镇西军的箭下。如今他们虽死,可也是死在与羌人作战之时。”
秦琅点头。
“刘参军,把那些战死的岷州军民,都记一个战死。”
作战而死,与俘虏被杀,是两回事。死于王事的战死者,能称忠烈之士,朝廷是会有抚恤的。
救回来六千多人,也有许多负伤,毕竟昨日他们本手无寸铁,虽拼命一搏,可无甲无盔的他们,还是伤亡最惨重。
好多人虽获解救,可没有马,没有甲,拿着简陋的武器随军冲杀,伤亡率依然是惊人的。
若不是昨日那心中仅存的一腔热血和愤怒支撑着他们,早就崩溃了。
能够回来的,都是命大的,运气好的。
“羌人伤亡如何?”
一战伤亡近七千,这是秦琅打仗以来最大的一次伤亡了,虽说一般也不会把那些俘虏的伤亡算到自己头上,他昨日以一千四百余骑出击两万羌人,最后还能救出六千多人返回,自己伤亡也不过五百余人,但秦琅还是觉得这仗伤亡太大。
“羌人昨日伤亡也不少,估计伤亡至少五千。”
“才五千?”
“卫公,这个战果不错了,我们以五百多伤亡,换他们五千,划的来。”
“划的来什么,五百多个活生生的弟兄啊,全是久经训练的勇猛战士,一战全没了,别说杀敌五千,就是换一万个羌人,我都觉得亏了。”
梁建方发言,说已经着手安排重新整编。
昨日救回来的人中,边军、府兵约有三千,步骑都有,他打算把这些兵马暂时整编起来,加入守卫。
至于其它的府兵子弟、土团乡兵、内附城傍和民夫壮丁等,暂编入后勤营。
秦琅叹声气。
“羌人经此一战,也是元气大伤,他们肯定要撤了。”
“卫公,据观察,羌人昨日收拢残兵退回了安化土城,没有撤退的迹像。”
“那是他们在等先前往叠州去的那八千人马,等召回这支兵马,肯定就要退了。”秦琅眼露杀气,“加速整军,我给你两日时间,两日之后,我要率军出城。拓跋赤辞既然还没走,他就别想走了。”
先前秦琅才千余人马,他都敢出城战两万余。
现在五星要塞里的人马加起来有八千,就算边军府兵也有五千,整编一下,是一支很强的力量了。相反拓跋赤辞元气大伤,现在也就还一万余人,其中还有不少随军的老弱。
战争的天平已经倾斜了,双方的实力已经接近。
“卫公,我们现在人手虽众,可还缺少武器战马等。”
要塞设计上毕竟平时是驻五百人的,虽说最高能驻军五千,但储备的武器粮草等却是没那么多。
上次接收了一千多败兵,整编装备后,武器已经不多了,打了几场大战,也消耗不少,现在要再整编三四千兵马,确实有些难。
“把储备都拿出来,另外大家都匀一匀,打一两场仗应当还是可以的。”
“拓拔赤辞占据安化土城,虽说土城简陋,可毕竟有一道两丈高的土墙,并不好打。”
“这个你们放心,我有办法解决安化土城,你们只管整军备武,两日后夜晚,全军出动,夜袭安化土城,我要杀拓跋赤辞老贼一个措手不及,打的他再不能翻身。”
秦琅也是发了狠,这次伤亡这么惨重,尤其是拓跋这么嚣张狂妄且残忍,居然驱赶一万多唐军俘虏过来攻城,害的最后死了六千俘虏,这是秦琅不能接受的。
梁建方不知道秦琅破土城的法子是什么,可既然他敢这样说,他就相信肯定有办法。
“卫公,如今要塞里将士们士气高昂,军心可用。若真有快速破土城城墙的办法,我认为夜袭羌营之计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