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在昆山,长在昆山,怎能对全县百姓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举?”
“那你们被抓现行怎么说?”林巡按厉声问道:“莫非此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按院大人明见万里!”徐管事马上激动的高声答道:“实在是我等无意中得知,县里每日所购进的粮食,居然有半数以上乃河沙冒充!没想到人人敬爱的大老爷,居然在粉饰太平、愚弄百姓!”
大痦子也明白过来,马上接茬道:“那么我们不禁要问,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良心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其实是他沽名钓誉、欺世盗名,根本就是把全县三十万父老当猴耍!”另一个纵火犯周旺也叫嚣起来。
“不,不,不!”马大胆激动的结巴道:“不错!”
“是以我等冒死夜探预备仓,”徐羊便高举着双手,做救世主状道:“所求只有一个字,真相!”
“对,真相!”大痦子使劲点头。
“真,真香。”马大胆结巴点头道。
“……”林巡按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说的煞有介事。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莫非他们还真发现了什么盲点?
“袁方,你怎么看?”林巡按便低声问一旁的长随道。
“大人,此中必有蹊跷。”长随低声道:“不可只听口供,还是先去现场勘查一下吧。”
“嗯,有道理。”林巡按点点头,便沉声道:“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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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外签押房。
徐渭还在跟吴承恩喝着小酒。
“李白斗酒诗百篇,这灵感啊都在酒里,来走一个。”徐渭举杯跟吴承恩碰一下道:“知道你为什么写得慢吗?就是喝少了。”
“没法想象你们这些天才的本事,”吴承恩叹口气,呷一口酒道:“反正我喝点酒,脑子就一边混沌。别说写书了,就连男女都分不清。”
“哦?”徐渭露出恍然的神情,指着老吴道:“怪不得上回喝大了,管我叫老伴儿。”
“啊?我有么我?”吴承恩瞠目结舌。
“我还以为你终于想开了呢。”徐渭哈哈大笑道:“可惜老子只对女人感兴趣。”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名护卫快步进来,低声禀报道:“巡按大人去储备仓了,说是从纵火案的卷宗上发现了盲点。”
“真他么能吹牛。”徐渭啐一口道:“老子故意留给他那么大漏洞,居然还好意思说发现了盲点。作家,我看他比你还瞎啊。”
“我没喝醉时不瞎!”吴承恩怒视他一眼,然后不由担心道:“你确定他不会发现什么大问题?要是因为你孟浪害了东家,你得向昆山人民谢罪知道吗?”
“放心放心。”徐渭笑着安慰他道:“你就是不相信我的人品,也该相信我的能力。光靠老子故意留给他的那些疑点,他只会越来越怀疑,找不到足以翻案的确凿证据的!”
“他不会自己找证据吗?”吴承恩先是冷笑一声,旋即恍然看着徐渭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终于想通了,看来还没笨到家。”徐渭笑着举起杯。
“坏蛋!”吴承恩笑着跟他碰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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