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东厂!
“督公,我们现在还继续坐山观虎斗吗?”
邢尚智向张鲸询问道。
一旁的刘守有道:“督公,关税一事,咱们可是损失不小,要再让内阁这么下去,咱们的日子可也不好过啊!”
那唐文献和杨道宾肯定都是反东厂的,这都不用怀疑,他们才不会给予东厂任何特权。
原本东厂还能够打着皇帝的旗号来谋取私利。
可惜当初唐文献被罚,就是因为涉及到皇帝的货物,然而如今皇帝反而嘉奖唐文献,换而言之,下回唐文献肯定还会查,他不会管是不是皇帝的货物。
而万历是非常乐意交这税,因为将会属于他一个人的,他自己交税,那也是左手给右手,他要以身作则,让人人都交税。
张鲸叹道:“不是咱们想坐山观虎斗,而是他们任何一方都与咱们有矛盾。”
许多科道官也不喜欢他们这些大太监,经常弹劾他们,反倒是内阁与他们的关系比较近,国家大事,他们还是得合作的,但是内阁权力太大,对于他们而言,威胁也更大。
刘守有道:“那依督公的意思,咱们还是什么都不做?”
“当然不是。”
张鲸道:“他们任何一方得势,对咱们都不好,故此不管是哪方得势,那咱们就帮助另外一方,言官若想对付内阁,必然会利用京察和大计来打击对方,那我们就帮他们一把吧。”
刘守有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京察就是考核京城官员,大计就是考核地方官员。
而科道官在这方面有着绝对的权力。
东厂和锦衣卫可以为科道官收集很多证据。
这天下乌鸦一般黑,真要去找,谁逃得了啊!
话虽如此,但张鲸眼中还是透着浓浓得愁绪,他可没有忘记郭淡,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郭淡变得是非常安全,内阁将仇恨都吸引走了,谁也顾不上再去对付郭淡。
而郭淡此时非常非常低调,不但低调,而且还非常乖巧。
他近日是一口气将去年开封、彰德、怀庆、卫辉四府的税全部缴足,一共是二百三十万两。
这又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可真是太刺激了。
但是这回宋景升没有来,他真心没脸来,整个关税事件,他就是导火索,结果玩了半天,反倒是为郭淡做了嫁衣,是户部尚书宋纁和右副都御史方逢时亲自前来点算。
“大人,已经点算完毕,一共是二百三十万两,其银锭的成色也符合标准。”
一个户部主事向宋纁汇报道。
宋纁点点头,目光却瞟了瞟郭淡,这小子可真是厉害啊!
几百万两交上来真是风轻云淡,以前那些官员,每逢交税时,这人都得苍老几岁,还天天被人骂。
方逢时就比较直接,向郭淡问道:“小子,你到底赚了多少?”
郭淡叹道:“原本是有些赚的,但是托朝廷的福,我又白忙活一年啊!”
“是吗?”
方逢时哼道:“老夫可不相信你没有赚钱。”
郭淡道:“朝廷不是可以查账得么?这草民哪里骗得了大人啊!”
宋纁道:“朝廷只能查公账,这私账可是查不了,你在开封府可是经营着许多买卖,又与周王有合作,这些账目可都没法查。但是即便如此,你每年收上来的税收,都要多出几十万两。”
郭淡委屈道:“尚书大人别光着算我账面上的收入,这治理河道,修建城防,赈济百姓,可都需要钱啊!几十万两哪还有钱剩,至于我那些买卖,那真的是为了安定民生,给百姓找个生计,这钱可让他们赚了去。我赚了那点钱,全都用在补贴卫辉府上面。”
宋纁呵呵道:“不管怎么样,下回谈判的时候,你可休想再以这个价格承包。”
虽然不知道郭淡具体的盈利,但他们都知道,郭淡肯定赚了不少,科道官如今就已经在要求,一定提高承包价格,这可真是太便宜郭淡了。
“可以,当然可以!契约到期,那当然可以再谈啊!”郭淡笑呵呵地应承道。
他真心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万历是肯定是不会愿意,其实每年交这么多钱出来,万历就已经有些不爽,因为户部收了钱,竟然还削减后宫得支出。
方逢时和宋纁相觑一眼,心里暗骂,这只小狐狸。
等到他们押着银两离开之后,寇涴纱来郭淡的身旁,轻轻松得一口气,道:“可算是了了这桩事,这银子放在我们这里,还真是有些令人不安啊!”
郭淡一手揽着寇涴纱,笑道:“夫人,你这么想就是不对的,我以前不就跟你说过吗,当你欠朝廷几十两,朝廷可能会弄死你,但是,当你欠几百万两,朝廷就得供着你。如今朝廷是不缺钱,等到朝廷缺钱得时候,呵呵,那这钱在咱们手里,咱们就够令他们跪下来叫爹。”
“你可莫要胡来,还嫌惹得事不多么。”
寇涴纱白了他一眼,又道:“对了!有些股东在问今年怎么分红,我觉得这些年我们一直都以增发股份来做红利发给大家,今年咱们手里有些钱,不如就发点钱给大家吧。”
郭淡道:“当然不行,他们又不会花钱,而且他们总是捂着股份不卖,搞得奖池大厅那边一点也不热闹,这怎么行,咱们去年不是只发了九千万股,今年就把剩下的那一千万股,以红利分给他们,我看他们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