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甘奇是个无赖。无赖有无赖的自信,开封府欧阳修总不会把这点小事拿到朝堂去弹劾吧?
皇帝总不会因为甘奇在别人家墙上写字,就把甘奇的官给撸了吧?
“你……你你你……甘道坚,我潘家在这汴梁城里开酒楼那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潘家世代汴梁人,可也不是好欺负的。”潘大掌柜与任大掌柜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人总是有区别的。
甘奇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抬手一挥:“这面墙差不多了,换一面墙!”
说完这一语,甘奇才转头与潘国说道:“潘大掌柜,三日后,记得派人到商税监衙门来领取发票。”
“不去!”潘国把头一偏,心中大概在想着该找谁把甘奇好好惩治一下,告开封府没有必要,事情太小,状告一个官员没有什么意义。
“潘大掌柜生意买卖忙碌,可以理解。那三日后,本官派人把发票送到楼里来就是。”甘奇是个好官,服务人民的好官。
“哼!”潘国拂袖而去,往侧门就进了酒楼,今日忍他一忍,来日必不与他甘休!
甘奇嘿嘿一笑,掐指一算,说道:“这潘掌柜印堂发黑,我算他近日必然有牢狱之灾!”
李定煞有介事问了一语:“先生如今还会算命了?”
“我算命一向很准的。”甘奇作了一个高人模样。
“学生佩服!”李定说完此语,其实心中已经会意到了,抬头看了一眼这潘家酒楼,摇头叹气:“唉……正是杀鸡儆猴之时,何必如此往前来凑。”
甘奇抬步往前,笑答一语:“这鸡太美,正合适。”
李定听得苦笑。
身后军汉史洪磊听得这一出,凑上前来问得一语:“甘先生,您能不能给卑职也算算,卑职如今也有四十岁了,战阵之上立功无数,近几年也学了一些文,不知将来可还有升迁之事?”
甘奇倒是愣了愣,回头看着脸上一道刀疤的史洪磊,笑道:“本官掐指一算,史指挥使两年之内,必得高升!”
“谢先生吉言!卑职再升,就是振威校尉了。”史洪磊笑得很是开心。
甘奇闻言有些意外:“振威校尉,武官六品下,那你如今是七品上的武官了,品级比我还高,往后在我面前,可不得自称卑职。”
“不敢不敢,先生乃是状元公,卑职这什么七品官的,哪里算得了什么。”史洪磊以为甘奇是开玩笑。
甘奇可不是开玩笑,又道:“哪里有高官在下官面前称卑职的,不妥。史校尉平常里既然喜欢自称某家,往后也这般,如此方才合适,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先生说笑了,既然入得这商税监衙门,卑职就是卑职,不敢胡乱。”史洪磊见得甘奇说得认真,心中虽然感动,却也更认真起来。文官就是文官,万万不是军汉比得上的。
甘奇抬手一拍史洪磊的肩膀,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你若称卑职,我可不饶你。”
“这……”史洪磊不知如何是好,左右看了看。
一旁的李定笑道:“史校尉就听我家先生的,先生可不比旁人,身出孔孟之宗,乃古之君子之风,史校尉听得便是。”
甘奇已然往前在走,史洪磊就这么看着甘奇的背影,稍稍顿了顿,又连忙快步跟上,还回头大喊:“都直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