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培拉的夜晚很漂亮,1911年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决定在悉尼和墨尔本之间选一个地方建立新都,堪培拉入选。
1912年,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举行了一次世界范围内的城市设计大赛,国会从送来的137个版本中,选中了美国著名风景设计师、36岁的芝加哥人沃尔特伯里格里芬设计的方案, 次年动工,27年建成,历时14年。
作为一个全新的城市,堪培拉和欧洲那些街道狭窄的古老城市截然不同,澳大利亚人充分发挥面积巨大的优势,这里的环境令人惊讶, 尤其是随处可见的公园和绿地令人印象深刻,温斯顿坐在灯火辉煌的的宴会厅里,仿佛感觉依然在比勒陀利亚, 这让温斯顿感觉很不舒服。
顺便说一句,为这座城市提供电力供应的,依然是被南部非洲资本控制的电力公司。
“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这就是事实,南部非洲人控制了澳大利亚的一切,人们的衣食住行都需要南部非洲企业供应,就连国会议员的薪水,也完全依赖南部非洲企业的税收,我们试图寻找一些国会议员和南部非洲企业输送利益的证据,可是一无所获,南部非洲人太狡猾了,他们不使用贿赂这些粗浅的方式买通议员,而是为议员的亲属,甚至议员本人提供高收入的工作, 几年前一位议员因为违规操作被调查,随后他就进入皮尔巴拉矿业公司工作——哦,就是高身边的那个小个子地中海,他叫怀特, 利物浦人,现在南部非洲人工作。”霍尔鲁思文的话里听不出喜怒,大概也是见惯不怪。
霍尔鲁思文并没有说明怀特是因为什么被调查。
想来也是调查没有结果,要不然怀特也不会这么春风得意。
国会议员是個显赫的职业,大公司高管其实更好,除了地位没有国会议员显赫之外,报酬肯定比国会议员更丰厚。
从怀特手腕上那块闪闪发光的腕表就能看出来,这种表要数千兰特,国会议员就算买得起也不敢戴。
能看得出,怀特现在还能出现在宴会大厅里,明显并没有淡出核心权力圈,这应该是南部非洲人故意安排的,千金买马骨的示范效应,意思是亲爱的国会议员们,我们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一位为南澳友谊做出贡献的人。
温斯顿表情阴沉的能滴出水,情况远比他了解中的更严重,澳大利亚已经处于失控边缘,伦敦的大人物们还幻想着澳大利亚能像上一次世界大战中那样,对支援大英帝国全力以赴呢。
“澳大利亚现在要求独立的呼声很高,更高的自治权已经无法满足澳大利亚人的要求,这个国家自从上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在短短20年内增加了一千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东亚的新移民。。”霍尔鲁思文也表情难看,现在如果让澳大利亚人公投表决,那么澳大利亚百分之百会独立。
然后百分之百会加入南部非洲联盟,成为南部非洲的新型殖民地。
“首相阁下,总督阁下,晚上好——”终于有人来问候温斯顿和霍尔鲁思文。
温斯顿不认识这人,霍尔鲁思文应该认识,但是却没有回应,笑容也并不明显。
“这家伙是个建筑商,他的老板也是南部非洲人,不过却是南部非洲少有的非洲人。”霍尔鲁思文对着来人的背影撇嘴,懒得介绍,连名字都不配有。
“南部非洲也有非洲人吗?”温斯顿惊讶,南部非洲对于非洲人的态度出了名的恶劣。
欧洲国家和美国其实也不喜欢非洲人,因为要利用非洲人创造价值,所以才默认非洲人的存在。
南部非洲对于非洲人的态度毫不掩饰,非洲人可以以外籍劳工身份进入南部非洲企业工作,但不管你工作多长时间,都无法加入南部非洲国籍。
在温斯顿的印象里,南部非洲根本不接纳非洲人,这也是很多欧洲媒体攻击南部非洲的重灾区。
法国从上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都已经对非洲人开放法国,在美国非洲人是最重要的劳动力。
南部非洲人居然比欧洲更欧洲,比美国更美国,这让很多老欧洲人内心彻底失衡。
“有的,不过数量很少,跟南部非洲总人口相比微不足道,这家伙的老板是来自刚果王国的王室成员。”霍尔鲁思文表情坦然,南部非洲——或者说罗克,跟刚果王室的关系也是人尽皆知。
刚果王室,严格说来就是南部非洲在刚果的利益代言人。
“为非洲老板工作的白人,很好——”温斯顿心情复杂,曾几何时,白人在非洲可都是特权阶层。
“他们只为金钱工作。”霍尔鲁思文一语道破天机,或许有些白人还固执的认为白人至上,更多人却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转天温斯顿继续和约翰柯廷见面,澳大利亚不是南部非洲,约翰柯廷没有拒绝温斯顿的实力,温斯顿想见约翰柯廷不需要预约。
和昨天的剑拔弩张不同,温斯顿对于澳大利亚的情况有了更多了解,约翰柯廷也适当调整,这一次的气氛就好很多。
“澳大利亚资源开采企业从不拒绝和英国钢铁公司合作,问题是英国钢铁公司给的价格太低了,大概英国钢铁公司还认为可以用极低的价格,随意掠夺澳大利亚的资源呢,南部非洲企业对于小麦和羊毛的出价,也远比英国企业给的更高,联邦政府也希望增强和本土的联系,不过必须以不影响澳大利亚企业利润为前提。”约翰柯廷话里就一个意思,南部非洲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并不仅仅关系到澳大利亚企业的利益,同样关系到澳大利亚联邦政府的税收,出口商品的价格越高,联邦政府的收入也就越高,澳大利亚工人的收入自然也更高。
工人收入高才会产生更多的个人所得税,以及消费税,约翰柯廷是工党出身,就算只是表面功夫,也要充分为澳大利亚企业和澳大利亚人考虑。
“本土的钢铁业现在很艰难,既要面对越来越高的成本压力,还要面对美国钢铁公司,和南部非洲钢铁企业的竞争,我得到的信息似乎并不是这样,法瓦尔特钢铁集团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