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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尼亚萨兰大学医学院和约翰内斯堡医学院几乎倾巢出动,为南部非洲远征军,以及协约国部队服务。
战争期间,医学院的师生们快速成长,即便是世界大战中后期才入学的新生,在前线经过一年的学习,也能快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
世界大战结束后,部分医学院的师生就没有返回南部非洲,留在法国或者英国本土工作。
紫葳医院就顺势在巴黎和伦敦以及其他欧洲大城市开设了十几所分院,伦敦紫葳医院是其中实力较强的一所。
拉姆齐·麦克唐纳病倒后,就被送到伦敦紫葳医院治疗。
医院专家经过会诊之后,确定拉姆齐·麦克唐纳罹患中风,他吐血是摔倒的时候咬破了舌头,看上去挺严重,实际上没多大问题。
鉴于拉姆齐·麦克唐纳现在还是英国首相,医院内外戒备森严,弗朗索瓦拿着一束花来到麦克唐纳病房的时候,巧遇正在看望麦克唐纳的斯坦利·鲍德温。
“混蛋,你还有脸出现——”拉姆齐·麦克唐纳的儿子看到弗朗索瓦出现,马上跳起来对弗朗索瓦破口大骂。
拉姆齐·麦克唐纳和他的夫人共育有三子三女,他妻子玛格丽特在1911年因为败血症去世,翌年儿子大卫去世,这两件事都给了麦克唐纳较大打击。
拉姆齐·麦克唐纳是个不甘心寂寞的人,妻子去世后,麦克唐纳先后和诗人玛格丽特·萨克维尔贵女,以及伦敦德里侯爵夫人传出绯闻,搞笑的是在麦克唐纳担任首相期间,伦敦德里侯爵也在内阁工作,所以麦克唐纳和伦敦德里侯爵夫人的关系一度在工党内部引发争议。
“马尔科姆,冷静点——”麦克唐纳的女儿伊莎贝紧紧抱住马尔科姆。
弗朗索瓦一言不发,放下花转身就走。
离开病房,走廊里还回荡着马尔科姆的怒骂声。
“弗朗索瓦,等等——”斯坦利·鲍德温追着弗朗索瓦走出病房大楼。
“你们是怎么回事?”斯坦利·鲍德温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弗朗索瓦摊手无奈苦笑,这话又该从何说起呢,搞得就跟拉姆齐·麦克唐纳才是受害者一样。
“我们的事情可以回到伦敦解决,无论如何都不该在国际联盟那种场合相互攻击,安迪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外交官为什么连这点涵养都没有?”斯坦利·鲍德温其实身体也不好,看样子也就在这两年,就会淡出英国政坛。
也对,1866年出生的拉姆齐·麦克唐纳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67年出生的斯坦利·鲍德温也已经62岁。
69年出生的内维尔今年刚满六十。
74年出生的温斯顿55——
罗克在开普敦第一次见到温斯顿的时候,温斯顿才26岁,岁月不饶人啊——
“勋爵,这也不能全怪安迪,首相阁下和日本外长联合逼迫安迪承诺裁军,这根本就不是安迪能做出的决定,而且也不符合我们南部非洲的利益,更不符合我们英联邦的利益,勋爵你不如去问问首相阁下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南部非洲,如果南部非洲裁军,除了给首相大人带来一些无足轻重的声望,以及给英联邦的利益带来隐患之外,还能带来什么?”弗朗索瓦不亢不卑,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那也不该在公共场合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英国首相,这不是英联邦成员国外交官应该做的事。”斯坦利·鲍德温闭口不谈麦克唐纳,只谈南部非洲的义务。
弗朗索瓦不说话,站在车旁边掏出一支烟也不点,用手指头慢慢捻,有点用力的那种捻——
于是香烟很快就变型断裂,烟丝散落一地。
弗朗索瓦笑了下,抬脚踩上去随便碾了碾。
斯坦利·鲍德温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弗朗索瓦将烟丝碾的稀碎,内心的悸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义务!
当然有义务。
但是权利呢?
抛开权利谈义务就是耍流氓。
“洛克准备怎么处理安迪?”斯坦利·鲍德温要给拉姆齐·麦克唐纳找回公道,这同样也是为了维护联合王国的体面。
否则联合王国恐怕就将颜面扫地。
“勋爵——应该会让安迪休息一段时间吧。”弗朗索瓦也不确定,这同样不是弗朗索瓦说了算。
“弗朗索瓦,请你转告尼亚萨兰侯爵,在合适的时候,希望他能访问伦敦——”斯坦利·鲍德温向罗克发出邀请,希望能和罗克当面沟通。
“好的,不过我不保证勋爵一定能来,您也知道,勋爵的工作太忙了——”弗朗索瓦微笑,这时候访问伦敦,不大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