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英国,17世纪英国就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可是现在的英国依然被贵族操纵。
只不过和以前相比,贵族的存在感更低,方式更隐蔽。
“还说什么呢?《曼彻斯特快报》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版,我们的资产正在流失,再过几天,恐怕连接手人都找不到,到时候我们就会血本无归——”怀阿特不怕查尔斯,他才不在乎《曼彻斯特快报》的死活,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话说,现在能不能找到接手人?”躺在沙发上正在喝酒的威廉一脸不在乎,他喝的是一瓶产自开普敦的1905年份五星葡萄酒,瓦伦丁花了大价钱买下这瓶酒,一直放在办公室没有舍得喝。
哈里曼表情平静,心却在滴血。
瓦伦丁曾经说过,等《曼彻斯特快报》销量超过《泰晤士报》的那天,瓦伦丁就会和哈里曼分享这瓶酒。
现在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了。
“威廉,少喝点,你喝的可是《曼彻斯特快报》的财产,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怀阿特的心也在滴血。
不过怀阿特有行动,找了个杯子,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那架势就跟在酒吧里和啤酒一样。
威廉笑笑不说话,你们吵,我就是来看戏的。
“哈里曼,有没有愿意接手《曼彻斯特快报》?”查尔斯对《曼彻斯特快报》的了解远不如哈里曼。
“这几天有人找过我,不过出的价格很低,只有3000镑——”哈里曼看着面前的地板,尽量不看正在牛饮的怀阿特。
“3000镑,怎么不去抢!”怀阿特百忙之中不忘吐槽。
这时候莫妮卡推门进来,一进门就被浓重的烟味呛到。
除了哈里曼,几位股东们都在抽雪茄。
抽的当然也是瓦伦丁放在办公室的雪茄。
产自古巴的哈瓦那雪茄。
“听说你们正在召开股东会议,为什么我这个大股东却不知道?”莫妮卡气势汹汹。
萨皮尔跟在莫妮卡的后面。
看到办公室里的情况,萨皮尔默默来到哈里曼旁边,也靠在壁炉上,姿势都跟哈里曼一模一样。
“哈,瓦伦丁夫人,真高兴看到你,你丈夫去年借了我五千镑,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怀阿特精神大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莫妮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看哈里曼。
“那不是欠款,而是投资,怀阿特先生去年投资了《曼彻斯特快报》五千英镑——”哈里曼比较清楚《曼彻斯特快报》的经营情况。
莫妮卡又看萨皮尔。
萨皮尔苦笑,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就是这样。
“瓦伦丁夫人,你如果愿意参加股东会议,我们当然也没有意见,不过我们要召开股东会议也不需要通知你,因为你已经不再是《曼彻斯特快报》的大股东——”依然坐在瓦伦丁位置上的查尔斯有恃无恐。
“你在说什么废话?快起来,这不是你的位置——”莫妮卡似乎没有抓住重点。
“哈里曼,告诉她——”查尔斯尽在掌握。
“怎么回事?”莫妮卡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前段时间,报社的经营状况不太好,瓦伦丁先生以报社的股份作为抵押,从查尔斯先生那里借了一笔钱——”哈里曼竹筒倒豆子,这时候再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以报社的股份作为抵押?这不可能,为什么我不知道?”莫妮卡失态尖叫,《曼彻斯特快报》的股份,是莫妮卡最后的依仗。
“呵呵呵,你除了知道去逛街,购物,签支票,你还知道什么?”怀阿特满脸嘲讽,家庭主妇嘛——
真的,不管到什么时候,女人都不能丧失经济自主权,老公再有钱也得有自己的事业,哪怕是慈善也行。
“为什么会这样?”莫妮卡没心情和怀阿特吵架。
哈里曼不说话,英国报社也是竞争很激烈的,要生存下来不容易,融资周转什么的很正常。
“瓦伦丁夫人,如果你愿意留下来,那么就请你安静,否则就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们的会议。”查尔斯直接撵人,大家的时间都多宝贵的,不能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丈夫为了《曼彻斯特快报》费尽心血,现在你们却要抢走我丈夫的报社,你们这些冷血无情的吸血鬼——”莫妮卡彻底崩溃,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