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韦尔的话已经引起公愤,公平的说南部非洲即便增加税收,其实税率也不高。
“都特么闭嘴——马克斯韦尔,你再敢叽叽歪歪,我就把你赶出银山镇。”宋老大脾气大,对付马克斯韦尔这种人不需要客气。
“你没有这个权力。”马克斯韦尔脸色苍白,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我有!而且是联邦各级政府和银山镇所有居民赋予我的权力。”宋老大一锤定音,现在的南部非洲,已经不再是白人高高在上的南部非洲了。
同样的一幕,这几天在尼亚萨兰各地不断发生,不过总体来说并没有引起太大争议,都在可控制可接受范围内。
不过在尼亚萨兰之外,新税法造成的影响就没有这么和平了。
奥兰治布兰德福特,一群布尔裔农场主骑着马牵着狗背着猎枪,正在和奥兰治州政府派出的税务官对峙。
“我们坚决不允许新税法的实施,这是针对我们布尔人进行的掠夺,我们不仅要抗议,而且还要去比勒陀利亚,把那个叫道格拉斯的议员揪出来,问问他提出这种议案,到底是什么居心——”一个戴着弯檐帽,满脸大胡子的中年壮汉振臂高呼,每一句话都会迎来周围布尔农场主的欢呼。
道格拉斯就是提出这个议案的国会议员,随着新税法的公布,道格拉斯已经成为南部非洲农场主的公敌,即便是那些最拥护联邦政府的农场主,对道格拉斯议员也恨之入骨。
毕竟新税法是直接从农场主们兜里掏钱,农场主们对道格拉斯要是没有意见才是见了鬼。
“没错,我们坚决抗议!”
“要让比勒陀利亚的大人们听到我们的声音!”
“干掉道格拉斯——”
周围的布尔农场主们一呼百应,和华裔农场相比,布尔人经营的农场还延续着以前的经营方式,农场主们的生活并不宽裕。
这种情况下增加对农场的税收,农场主们的态度可想而知。
“先生们,冷静点,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也请你们理解联邦各级政府的难处——”税务官布兰特极力劝阻,联邦政府现在正等着有人跳出来反对新税法,布尔农农场主这样做,多半会被联邦政府杀鸡骇猴。
“闭嘴吧布兰特,你就是联邦政府的帮凶——”
“hetui——还帮凶,用狗腿子形容更合适。
“滚开布兰特,我们不想看到你——
农场主们群情激昂,看到布兰特更加激动。
“波比,说点什么,尽到你的责任——”布兰特希望波比能顾全大局。
波比是布兰德福特最富有的商人,同时也是布兰德福特的镇长。
在奥兰治,有资格担任官员的布尔人越来越少,很多地方都是镇长兼任税务官和治安官,波比也是这样。
“布兰特,你已经看到了,这是我们布尔人的集体要求,联邦政府应该尊重我们布尔人的选择——”波比显然并不准备干涉,他的话同样激起布尔农场主们的欢呼。
“波比,联邦政府并不是针对布尔人,开普、德兰士瓦、以及尼亚萨兰都一样,所有的农场主都要缴税。”布兰特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正逐渐陷入绝望中。
不过布兰特没想到,他提到德兰士瓦和尼亚萨兰,不仅没有让农场主们冷静下来,反而让农场主们更激动。
“德兰士瓦人都是布尔人的叛徒——”
“让尼亚萨兰人去死——”
“布尔人绝不为奴——”
咦,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好吧,不重要。
就在布尔农场主们群情激奋的时候,远处一辆汽车缓缓开过来。
农场主们顿时严阵以待,有人暗自握紧了武器。
汽车在布尔人旁边挺稳,下车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布尔老人。
“是拉波特西贝克——”有人低声惊呼,拉波特西贝克是奥兰治出身的国会议员,在布尔人中间威望极高,路易·博塔已经去世,杨·史沫资远走英伦那几年,拉波特西贝克是布尔人的精神支柱。
“先生,你是来支持我们的吗?”有人高声提问,明显对拉波特西贝克有所期待。
“先生们,冷静点,你们还记得弗雷堡吗?”拉波特西贝克一句话,直接让所有布尔农场主们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