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你要,我让我爸给你捎两条过来?”
庄严也不知道生气好,还是该高兴好。
这家伙,还真有几分自己从前的样子。
“我跟你说,袁倾城,你知道在部队里,我们这些当班长的是怎么惩罚你们这些喜欢抽烟的兵吗?”庄严从袁倾城手里拿过那包烟,在手里把玩着。
袁倾城脸色变得有些尴尬,摇头说:“不知道。”
庄严说:“遇到好班长顶多就是没收你的烟,顺带批评几句,遇到脾气暴躁的班长,直接让你含着香烟脑袋上扣一桶,抽完为止,如果说像当年我在国外参加特种兵集训的时候,抓到抽烟的,教官会让你叼着这些烟,然后鼻孔上再插两根,一边做俯卧撑一边抽完为止。”
来就读国关特种作战专业之前,其实袁倾城也不多不少向一些所谓的熟悉部队的人打听过里面的情况。
那些人总会似是而非地告诉袁倾城,说到了里面要懂来事,懂做人,这才能混得好。
有些甚至会将部队描绘得令人毛骨悚然,把各种惩罚说的添油加醋,渲染一番之后来表达自己当年如何如何不容易。
袁倾城知道面前这个老兵不好惹,刚才听说寝室里的其中一个同学还是他带出来的兵,另外几个提到庄严也是一个个都竖起大拇指,说这个老兵不得了。
他现在就怕庄严这么对他。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庄严把玩了一下那盒烟,然后将它塞回袁倾城的口袋里,说:“别怕,我就是说说部队而已,这里是军校,我虽然是班长,不过只是暂代的,你我还是同学,将来这班长是轮流干的,我不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我提醒你,自己把烟处理掉,你要真想抽,去学校外面休假的时候抽没人管你,在这里你被队长和教导员又或者咱们学校纠察营的人逮到,怕就是没什么好果子吃,懂吗?”
袁倾城没想到这事那么简单就过去了,将自己的那颗大脑袋点得像鸡啄米:“谢谢班长。”
庄严指指寝室里:“回去整理你的内务吧。”
俩人一起走进寝室里,除了和袁倾城一样是地方生的陈晟之外,其余韩小北那些都马上别过头去。
庄严不用看,都知道这帮子老兵油子在耍坏。
袁倾城不整理内务跑去走廊上发呆,按说其他老兵早应该把他叫回来,而不是由得他在外头傻站了将近十分钟。
很显然,这是故意让袁大头出洋相。
这就是老兵油子生长干部和地方生之间一种很微妙的地方,也是一种很现实的问题。
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军校,生长干部多多少少对地方生有些鄙视,而地方生也觉得那些兵油子味道十足的生长干部不过是一群野蛮人。
生长干部觉得地方生弱不禁风,地方生觉得生长干部没脑子……
这种微妙的关系由来已久。
在部队里也是同样。
地方生由于没接受过军事基础训练,进来就是一张白纸,在军事技能上当然比不上那些当了几年兵而且还是各部队优秀骨干的生长干部。
可同理,生长干部当年都是高中毕业甚至初中毕业就过来当兵,因为军事出色才获得提拔或者考上军校的,在文化课上也略逊于地方直考的学员。
所以,一旦这两种不同的学员凑在一块,肯定就有了相互间的天然小矛盾。
不过好在,这些事都藏心里,大家也不会在明面上说。
可是,让庄严担心的不只是班里两个地方生的军事训练问题,还有其他方面令人同样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