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而且这一代的薛延陀王性格残暴,在铁勒中不得人心,所以一些小族群,往往跟仆骨、回纥团结起来,共同抗衡薛延陀的欺压。
赶路小半个时辰,车队终于接近了仆骨王部,这是一个土城,比邻水草丰富的湖泊与水系,围建了一个土城,城墙只有一人多高,用积土夯实,上面插着木桩倒刺,作为防御线。
有些地方设有高台、箭塔等,有仆骨的弓箭手在上面执勤,这方圆数里的外郭,已经算不小规模的堡垒了。
土城外,骑兵不断出动,四周巡逻戒备,毕竟可敦到来,还有铁勒部族不少的酋长、贵族前来,参加盛会,极为隆重,所以安全警戒方面,不容马虎。
塔格身份尊贵,车队顺利放行,进入了城郭内部,里面基本都是帐篷结构,一家比邻一家,一些牧民家还带着篱笆院落,大部分家都是一顶帐篷,光秃秃在那,越往里面越密集,排列有序,帐篷也越高大华丽。
沿途看到不少部落的男女在忙碌着,有的在淘米煮饭,有的在砍柴,有的在喂马,衣履鲜杂,不像中原那么多讲究,还有胡笳、羌笛、马头琴的声音,在部落内飘荡。
“你们在这里扎营,我去见可敦!”塔格对着领队吩咐一句,在侍卫的保护下,去往可敦的驻扎营地。
罗昭云和青霜下了马车,身子好转许多,他们穿着草原人的胡服,观赏着游牧民族的酋长村落,这样的场景,罗昭云只从一些影视剧内看到片面一角,根本不及这等十分之一的真实。
青霜走出几步,看到一些营帐外的鲜活面孔,忍不住低声道:“看他们的朴素的族人,生活如此简单、充实,很难想得到,他们上了战场,那样野蛮,如虎豹豺狼一般,南下作恶,时刻想要入侵中原。”
罗昭云叹道:“草原部落,没有农耕,由于不断迁徙,无法固定下来,导致教化不足,性格里有质朴的一面,也有野蛮的一面,他们对自己家人、族人,还是能够爱戴,对待其它族群,还有中原人,就不当族人看了,当然不会手软。”
“我听说草原上的女人,就如同货物一般,会被随意处置、送人,而且草原风俗,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没有中原的伦理之念。”
罗昭云当然清楚这些言论,因为后世不少专家曾分析过原因,最后的结果还是跟保护本家族财产有关,目的是不想让丧偶的的继母、嫂子们,带走家族的牛羊和孩子,给娶下之后,继续在本家族生活,一来能继续照顾孤儿寡母,不受外姓人欺凌,二是能守住家业不外流。
“嗯,这是他们世代留下的风俗,跟环境有关,我们不必以中原儒家的思想来看待!”
青霜撩着额前的一缕发丝,问:“对了,你打算在草原逗留多久,然后我们去哪?”
“等仆骨的事结束,我们就离开,先不回中原,陪我去一趟吐谷浑吧,到那里见一见李靖、侯君集他们,然后再从吐谷浑秘密回长安,估计也要过年了,在长安部署一些事,明年中旬再回洛阳,正式现身。”罗昭云心知肚明,隋朝要天下大乱,他要提前去吐谷浑,将几年前布下的亲信们重新笼络、试探,然后到长安提前布局,等待天下争雄时候,能够有所侧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