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紫裳到了县衙门。
她直接就被捕快带到了大堂,新上任的县令任巡也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看着站在下方的夏紫裳。
任巡略带好奇的目光,飞快的将夏紫裳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眼中掠过了一道惊艳之色。
怪不得眼前的女子可以得到夜王殿下的喜爱,确实是生了一副祸水模样。
只可惜啊,红颜大多薄命。
在任巡打量夏紫裳的时候,夏紫裳也不吭不卑的看着他。
这个县令看上去倒是还挺年轻,不过面相却不太好。
从他的面向来看,此人心机颇重,不是良善之辈,命中带血煞,证明他害死过人,并且他前途不顺,这个官位坐不了多久就得下台,后半生的日子过得勉勉强强比乞丐好一些。
仅仅是靠面相,夏紫裳便将任巡看了个透彻,垂下眼睫,唇角勾起了一抹幽深的笑意,稍纵即逝。
“大人。”站在任巡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见他盯着夏紫裳发了愣,沉声喊了一句。
任巡恍然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掩盖自己的窘迫,然后便一拍惊堂木,装模作样的向夏紫裳说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你还没有资格让我跪。”夏紫裳缓声说道。
什么时候该行礼,什么时候不该,她心里清楚。
这个任巡,不配。
任巡见夏紫裳如此嚣张,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被夜王殿下看重的女人,当然有嚣张的权利了。
天知道刚才他让她下跪的时候,胆子都快吓破了。
不知道该怎么接夏紫裳的话,任巡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旁边的男人。
夏紫裳注意到了任巡的表情细节,也看向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相貌普通,师爷的打扮,一身气息沉稳如海。
是个练家子。
她看得出来,那个县令大人好像挺忌惮这个男人的,而这个男人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非常眼生。
应该也是新上任的师爷。
这位师爷接触到任巡求助的眼神,弯下腰去,在他的耳边小声耳语了一番。
“不要和她计较一些虚礼,快点审问,审问完了定罪就行了。”
任巡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古氏,端着嗓子开口说道,“古氏,你说你要告夏紫裳,所为何事啊。“
“大人,夏紫裳的两个儿子联手打死了民妇的孙子,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古氏一边带着哭腔说道,一边向任巡磕了几个响头。
“喔?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任巡问道。
“我们村里有人看到,夏雲毓和夏清墨联手打了我家大宝,第二天晚上,我家大宝就死了。“古氏说着,一副悲从心来的样子,眼泪哔哔的流,“我家大宝平时身体很好,连个小风寒都不曾得过。被那夏雲毓和夏清墨打之前,我家大宝还好好的,怎么偏生被他们打了之后,就没命了呢?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还民妇惨死的孙子一个公道。”
站在古氏旁边的夏紫裳,听她这么说,眼神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