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之军向来悍勇,着实是让各大诸侯羡慕。
不过周瑜可不会同情周泰,战场就是比生死。
“中路给我顶住周泰,两翼快速突进,冲到敌后方,四面合击,群狼撕咬,尽量不要将战船毁掉,我要完好的战船。”周瑜终于下达了命令,旗舰上的立即打出旗语。
周瑜将大军分成一队一队,一队统领差不多数量的战船与人马,各队管各的。
收到命令,各队队长指挥本队进行作战前的最后动员与安排。
周泰这边看到周瑜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冷峻的脸上依旧是肃杀之气,拔剑一指道:“主公说过,有实力的时候不需要去花什么技巧,朴实就好,我不管周瑜用什么诡计,我只要你们一往无前的冲杀,先杀穿他,在给我打加来碾压一次,然后回营,你们能做到吗?”
“能!能!能!”
众船将士齐齐高呼,声震云霄。
“进攻!”
周泰一声令下,所有船只保持着快速挺进的姿态开始朝着周瑜等人杀去。
船只开始的速度不快,但是接着速度越来越快,乘风破浪,溅起滔滔水波,如离弦之箭。
没有升帆越行动迅捷。
周瑜等人也指挥战船顺水而下,不过发现逆流的东莱军战船速度如此之快,一时也是咋舌不已。
尤其是他发现东莱军两翼的船只上竟然冒出一股股黑烟。
那些船只通体竟然曾黑色,无帆无桨,船只不及中间的大船,也不可能有两层,内有仓腹之类的。
奇怪的造型,整个船上面被同样乌黑的东西给罩住。
初看去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烧成这样的,但是越来越近,在仔细定眼一瞧,那黑色带点反光,还有点幽寒。
并不像是木材所制。
“这是什么船!”周瑜都有些蒙了,这小船的速度竟然比东莱传统的大船还快,在水里真的就跟射出来的箭矢一般,快得离谱。
“放箭!”
不管是什么船,两翼的扬州水军开始射箭袭扰对冲来的东莱水军战船开始了远射。
结果这些箭矢射过去,仿佛是打在铁上,发现叮叮的声音,然后弹落在水中。
“这……”
箭矢刺不进去,竟然全掉水里了。
这是什么船。
周瑜的水军将士们全傻眼了,然后使力在射,不管多密集,不管多强有力的,有多大的穿透力。
所有箭矢通通打在铁板上一样,纷纷毫不留情的落到了水面上。
东莱军的战船毫发无损。
连周瑜在旗舰上也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这一刻他升起了浓烈的危机之感。
“都督我们的箭矢好像刺不进对方的战船,难道它们都是铁做的不成。”周瑜身边有亲卫不可思议的说道。
铁做的?
难道……
突然周瑜好像抓住了什么。
但是又不敢确信。
不待他们想明白,看懂其中的机巧。
东莱军的战船,以高速机动的冲击之力,撞在了扬州水军的船体上。
然后轰的一声,凡是被撞的船通通被撞裂散架,或是翻扣在水中。
而东莱军的水军战船速度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往前撞去。
然后将一艘艘战船给撞烂,掀翻掉。
如同犁地一般,破土破根,横行无阻拦。
而且自身没有任何损伤。
扬州水军还没有反应回来,整个前部水军全部被撞翻撞烂被打掉了。
水面上无数的将士落水,无数的破木板,无数的尸体。
无数的惨叫。
整个扬州水军惊恐不已,连周瑜也傻眼了。
而且这一次都没有办法补救,大军想撤也撤不急了。
通体黑色,如同包裹在黑铁中的战船还在横行无忌的往上流冲去,将所有扬州水军战船给碾压粉碎。
而它们的后面是东莱水军的大船,船前后跟两侧都站满了东莱水军将士,他们手里全是弓弩。
“放箭!自由射击!”
各船各舰不断的猛射,将还有反抗之力的敌军给射杀。
大船同样碾压撞过去,将一个个还趴伏在倒翻的小船上的扬州兵给在次冲撞。
一时之间河面上更多的尸体漂浮沉降,鲜红的浓血侵染整个江水。
更多的惨叫发出。
无力反击,无力抵挡,无力躲逃,除非真正水性极好,扎一个深猛子一口气钻到两岸,然后爬上陆面逃走,否则通通都要葬身于此。
“快!快转舵,快上岸!”
呼啸冲过去的黑甲战船从两翼像剪刀一样将周瑜的中军后队通通打掉。
威慑之力太过于强大了。
周瑜与各舰队的船长们终于彻底失去了战斗的意志,纷纷架着船往两岸开去。
只是整个河面都是他们的船,一时想冲到岸边没这么容易,反而将友军给撞翻,给撩入了河中。
“都督快跳河!在不跳就来不及了!”
迎面收割人头的大船开了过来,射不完的箭矢,还有床弩让周瑜身边的人越来越恐惧,众人不得不劝周瑜弃船而逃。
周瑜到也是机警,忙道:“不要慌,将所有船靠在一起,从船面上撤,到了两翼大跳入河中游上岸,不要惊慌。”
周瑜是这支水军的缔造者,有着绝对的权威,闻言扬州水军将士的心这才稍安,找到主心骨,纷纷将船横向靠在一起,并排挨着。
然后船上的人员迅速从船上转移到另一艘,依次不断的移动,然后跑到最后一艘,这才跳入水中,拼命的往岸上游去。
即使是周瑜也不例外,被亲卫们护着跳进水时,然后拖拽上岸。
可惜就算是这样,能逃上岸的也是极少数。
周泰等人的战船无情的碾压过来,很快将所有河面上的扬州水军战船给撞翻撞烂。
并且那些以蒸汽机为动力的铁甲舰艇拐回来继续在河面急速行使,将一切还能浮在水面上的敌目标给干掉。
这场水战来得很慢,却结束得很快。
很黄很暴力,伤亡数字之大,结束之快,带来的恐惧之深,超过了任何一场水战。
上了岸的周瑜等人逃了很远,回身眺望时还有些心有余悸。
一个个脸色苍白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