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有多少喜色。
公孙续与公孙越心有忐忑的朝着渔阳郡撤去。
牵招并没有追击,而是领军前往了军都城。
马延、张顗二人偷袭军都城的兵马本就不多,自己要过去巩固军都城。
蓟县!
“哈哈哈,子远你看,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军都城被一举拿下了,你的计策果然成了。”袁绍收到战报,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激动不已。
许攸也有些意外,拿到战报,看了又看。
这就成功了,未免太简单了吧。
许定与荀攸竟然都没能识破,成功来得容易,让许攸有点犯嘀咕。
袁绍问道:“子远怎么了,难道这战报有误,哪里出错了。”
“主公,出错到没有,只是许定向来以谋略著称,想在手里占到便宜不容易,现在军都城到手,我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许攸突然有点不自信了。
这就像某些人谈恋爱追美女一样,本以为很难追到,结果刚开口,女神就答应了,心里又有些迟疑这个结果了。
说白了就是碰上许定这样的变态真的没啥信心,被压制久了有种恍惚感。
袁绍闻言也眉目一沉,微微点头道:“这到也是,军都城如此轻易被我们拿下,还真的有种不真实感。”
“不过,既然我们拿下来了,牵招大军入驻了,就算许定有什么诡计,也没什么用,城池是真的,公孙范被杀也是真的,公孙续与公孙越败退向渔阳郡也是真的。
我们的方边基本算是安全了,这些是骗不了人的。”袁绍这个时候终于又激发了他逆境成长的特性,思维也冷静,判断也清晰了。
许攸道:“所以主公,下一步我们该攻打居庸关了,如果能拿下居庸关,那我们就能打进上谷郡,从上谷郡与刘备连成一片,突破许定的封锁。”
这个建议到是不错的主意,不过袁绍并没有立即同意,也是斟酌了一下问道:“居庸关恐怕没这么容易拿下来了,而且需要大量的兵马,这就要从其它地方抽调兵马过去,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恐怕不好办。”
调兵简单,但是各城兵力抽薄了,在接下来许定雷霆一击最终决战的时候,恐怕连挡都没得挡了。
全线会崩盘。
许攸道:“主公,将泉州城的兵马全抽回来吧,防着沿海一线以经没有意义了,许定部可以直接从东西两向推进,沿海一线他一直是在分散我们注意力与摊薄我们兵力的诱饵。”
袁绍到是挺赞同许攸的这话,开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放了不少兵马与精力在沿海一线,结果许定的佯攻,真正的目的是打冀州。
不过他也有所顾虑,面忧说道:“我们如果就这样放弃了泉州,就怕王松不乐意,这家伙恐怕会心生异志。”
王松幽州割据本土的地方豪强势力,据有雍奴、泉州、安次三城。
公孙瓒与刘虞控制幽州的时候,他也只是表面顺从,三地还是他的后花园,谁的命令也不会遵从。
如果袁绍放齐了泉州,王松会不会在跟袁绍一起守雍奴、安次二城这可就难说了。
毕竟现在风向对袁绍极为不利,这家伙会不会趁机倒戈,袁绍可没有把握。
许攸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平静的劝道:“主公,现在我们的人以经进入了三城,掌握拉拢了不少王松的手下,他若有异志,直接斩杀便是。”
大战当前,哪里容得下这种杂鱼来扰局。
“嗯!那你下去安排吧,不听话那就除了。”袁绍本来就没是一个善类,自然不不会犹豫纠结,见许攸转身走要出去了,忙又道:
“对了,泉州城,我们得不到的也别让许定得到。”
“是主公!”许攸身体一顿,迅即领命。
雍奴城内!
最近王松的小日子也不好过了。
公孙瓒回来了,许定赢了,东莱大军从各个方向杀来。
辽西、右北平、渔阳郡的北部皆成为了许定的地盘,接下来东莱大军该打渔阳南部跟广阳郡还有涿郡了。
袁绍丢了冀州,能在幽州撑多久,王松很惶恐。
于是将手谋士刘放找来问计。
刘放字子弃,涿郡人氏,乃是汉广阳顷王刘建(燕剌王刘旦之子)的儿子西乡侯刘容的后代,曾在郡中担任纲纪官员,被举为孝廉。
天下大乱,渔阳王松割据本土,刘放前去依附他。
本来刘放是很反对王松迎奉袁绍入三城的,但是当时公孙瓒生死未知,幽州究竟属谁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未加以劝拦。
此时王松问计,他分析研判道:“过去董卓倒行逆施,英雄同时起事,拥兵自立,擅自发号施令,只有威海侯够拯救危乱的局面,攻入洛阳,所向披靡。
以前袁家是很强大,一个据有豫州占南阳,号有天下第一富庶之地,兵多将广,但是屡犯徐州,屡被击败,丢了沛国不说,大将纪灵也战亡,袁术以然不成气侯,乃为井中枯骨也。
袁绍据有冀幽,但是被威海侯玩弄于股掌之中,东莱军兵势席卷冀州,夺袁绍根本,志在扫清河北地区,威权与刑罚已经结合,事情的大势也以昭显。
快些到达的总会得福,比如公孙瓒,落后臣服的就要灭亡,将军你威不如公孙瓒,兵不如公孙瓒,城也不比他多,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过去黥布放弃为王的尊贵地位,执剑归依汉朝,确实是懂得兴盛衰败的法则,明了归依叛离的命运的举动。将军您应该投身于威海侯,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他,用优厚的礼物去与他结交。
献城引兵,你就是大功臣,这是最后的机会,失之恐有覆灭之机。”
许定不光取了万年公主,还派人刺杀成功了董卓,功高盖势,兵多将广,钱粮充沛。
目光是最适合投效的人选,刘放不是迂腐之辈,自然要选择他。
王松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这样真的能行,威海侯接纳了我们,恐怕这三城之地就不在属于我了,我能得到重用吗?”
刘放道:“将军,天下大势,当顺势而为,逆势则死,现在三城虽名义上属于将军,但是将军真的还能做三城之主吗?”
“这……”这话就扎心了,说到王松的痛处了。
现在三城都驻扎着袁绍的人马,这些大爷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只会让他供给粮草,抽调民壮守城修壕。
要不然,王松也不会找刘放来问计了。
正当二人谈话之际,有人来报。
“将军,袁公差人来报,泉州城的守军守兵全部要调往安次城,希望将军能过去协助撤离,以防出乱子。”
王松闻言咯噔一下,脸色一黑,挥挥手让通传的人下去。
人走了,王松才道:“子弃看来我们别无选择了。”
这还没打就先让他放弃了一城,没有了三城,他王松还算个屁呀,到时拿什么送给许定。
“是没得选了,将军,威海侯的箭还没有射来,但是袁公的刀却举起来了,他让将军出城去安抚泉州怕不单单是如此呀。”刘放冷笑连连,这种时候袁绍让王松离开雍奴,用心险恶呀。
王松眼中同样闪出一丝精光,脸露愤色道:“你的意思是袁绍有杀我之心,我出了雍奴城恐怕半跑就会遇害,到时雍奴城彻底由袁绍手下掌控。”
“不单是如此,如果将军不出城,恐怕立即就会被杀,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刘放一语道破提醒道。
袁绍如果对王松起了杀心,有意灭他吞其部曲,那只需要一个牵强的理由就行了。
而不听调令最最适合的理由。
自古军法是最讲道理也是最无道理可讲的东西。
王松听闻浑身都在冒冷汗,这是必死之局呀,左右袁绍都会想杀他。
割据一方的小枭雄,此时有种无力之感,感到了死亡来临,也不由的慌了神,忙问道:“子弃,那我该怎么做,现在投奔威海也还不到时机,出城是死,不出城也是死,难道要在城内与袁绍兵将火拼?”
王松自家事自己知道,他的兵将有多少本事。
他们是打不过袁绍的,而且袁绍有杀他之意,自然就多有提防,哪里会给他机会。
况且自己的手下近来多有与袁绍方面走得的近一些,谁知道哪个暗中被袁绍拉拢了。
如果刘放不是文士,不先劝他投降许定,他现在都不敢相信刘放。
刘放想了想道:“将军,顺势而为,既然袁绍调将军出城,那就先依从他的调令,从雍奴城撤得干干净净,彻底让出雍奴城,一定要积极配合袁绍的人,还要写信给袁绍,表示想去蓟县,希望袁绍能振作与威海侯死战到底,还要适当的贬低一下威海侯,尽量的麻痹袁绍。”
“呃……”王松沉吟了一会又问:“万一袁绍真调我去蓟县呢?”
“那就去,总之先让他放松警惕,有机会在走,绝对不能让袁绍察觉出将军对他有半分异心,更不能有半分的忤逆其言与命令,出了城我们在做打算。”刘放建议道。
眼前的局势确实是不太好,王松的命运开始走上飘摇,他刘放的命运也一样开始扑朔迷离了,原本想劝住王松举三城投降,现在泉州、雍奴一丢,王松的价值也小了。
他的功劳同样也小了,还如何获得许定的赏识,可以说袁绍突然出手,让他也有点犯愁起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