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衣卫?锦衣卫怎么摸去了怀柔?!”
成国公瞪了一眼随他前来的“暗哨”,不无恼恨:“都是这帮没用的东西,竟然还能把梁师砦跟丢了,不知昨儿夜里梁师砦把顾济沧及我们的人手转移去了何处,只今晨,才察觉梁师砦去见了郑秀!”
“我早就听说前段时日申长英和龚望打得火热,还道申长英是想攀交太子,可仔细一琢磨,申长英和郑秀一直便有来往!申长英是梁师砦的女婿,看来梁师砦早就向郑秀投诚了!”
临淄王像无头苍蝇般团团直打转:“咱们的计划,莫不是早被郑秀看穿?但他为何在这个时候夺顾济沧在手?”
“郑秀必然是欲一石二鸟!”成国公断言。
“我们伏杀太子,转头郑秀揭露我们的罪行,如此一来,老八就能坐享渔翁之利?”
“又或者郑秀扶持者是秦王。”成国公也很着急:“殿下还当早作决断,伏杀太子之计,而今放弃还不算晚。”
“顾济沧既在郑秀手里,他能放过我?”临淄王冷笑道:“届时他大可利用顾济沧,与太子结盟,先一步于我不利。如此他便能赢获太子信任,再图谋日后!留下顾济沧这活口,申
适和温骁谁都保不住,就算皇上还肯饶我不死,于我而言也是一败涂地了!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孤注一掷!”
“可是殿下,如此一来咱们胜算甚微啊。”
“胜算甚微,却也胜过束手待毙,给我继续留意东宫,看秦询那边有无异像。”
留意的结果是东宫仍然在隐密调派人手,企图明日于沽水之畔营救顾济沧,得到这个结果之后临淄王也痛下决心:“庄园非我名下,庄园的人手也非我王府亲卫,与成国公府表面上也毫不相干,而郑秀串通锦衣卫在前,只要成事,我未必不能反咬他一口,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但秦询必死,因为他是太子,他已经赢获父皇信重!”
临淄王的意图,成国公也总算是听明白了。
说到底眼下的形势,太子秦询才是对手,要若郑秀和太子结盟,打起这御前官司来临淄王一方可谓毫无胜算,但秦询一旦殒命,临淄王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至少能与秦王持平,无论郑秀是扶持秦王还是八皇子,只凭手上有顾济沧一个活口,以及那些身份来历说不清道不明的看卫,弘复帝未必会因为这些人的口供再将临淄王治罪。
不管弘复帝多么痛心东宫之死,秦询都再无可能死而复生,届时摆在皇帝面前的难题是立谁为储。
“郑秀要将顾济沧等推出来证实我的罪行,务必得承认他串通梁师砦在先,父皇已将锦衣卫交秦询节制,梁师砦这指挥使却唯郑秀之令是从,父皇心中怎能不生疑忌?届时,我完全可以反咬一口,是郑秀利用东瀛间细顾济沧,伏杀秦询,再嫁祸于我,只要郑秀的目的并非先与秦询串通将我置之死地,他就没有十成胜算!郑秀虽也得父皇几分信重,但我才是父皇骨肉至亲,我还有极大胜算!”
临淄王越是分析,越加觉得胸有成竹。
成国公也终于被彻底说服了,抹一把冷汗,大生认同:“郑秀只要指控殿下,无异于承认他早知殿下意图伏杀太子,非但不阻,却还想着坐收渔翁之利,皇上怎能容他?秦王无能,八皇子年幼,只要太子死于非命,还有谁比殿下更适合克承大统?皇上恶绝郑秀在前,自然会偏重于殿下。”
临淄王又再突发奇想,于是更加坚定了继续行动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