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旁的春蕊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了下来。可是天子在场,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因此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冠,无声地抽泣着。
在最近这个多事之秋,柴郡主得了与苏柔儿临死之前同样的病症这个消息就仿佛一只插上了翅膀的小鸟一般扑棱飞了出去。
不到一日,整个宫中便兴起了许许多多的流言,各式各样,仿佛毒草一般蔓延滋长。
“你们知道吗?那朝颜殿的柴郡主得了跟太后娘娘一样的病,听说似乎是太后娘娘给她托了个梦之后,就变成那样了。”
“真的吗?”
另外一个小宫女仰起头去,直直在那第一个讲的津津有味的宫女面上看了过去,对着她疑问道。
“可不是嘛,还记不记得之前寿康宫中死去的杨嬷嬷,谢美玲细想起来那个杨嬷嬷似乎死之前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人人都说那寿康宫邪门的很,跟它有关地人都脱不了干系,尤其是跟太后娘娘走的进的那些人。”
“啊……”
年轻的小宫女自然什么都不懂,听到这么骇人的消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低下头去,自言自语道:“与寿康宫和太后娘娘关系密切的人,那不就是……”
而后,她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睁大了眼睛,直直朝着那储秀宫的方向看了过去,伸出手去,朝着那边指了指,“那位娘娘?”
“呸呸呸!”
一旁年长一些的宫女见她居然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不由得顿时便是一愣,诧异地对着她摇了摇头,“说什么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年长的小宫女还不由得顿了顿,递过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样的话那我们自己清楚就行了,可万万不要说出来。”
年纪尚浅的小宫女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被上了她自进宫以来的第一堂课,那便是:“祸从口出”这么一个十分简单的道理。
“我知道了。”
小宫女如临大敌地点了点头。
几个宫女似乎聊完了八卦,便兴致缺缺地散了。
一个看起来杏色有些可疑的宫女缓缓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随即便朝着四周敲了敲,然后悄悄消失了。
“可是真的?”
一个人影猛地站起身来,转过头去,一双美眸直直朝着那来报信的宫女面上看了过去,厉声问道。
“千真万确,现在宫中都已经传疯了。”
那宫女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去,对着对面那人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本宫根本就没有给那柴郡主……”
那人似乎有些激动,转过头去,伸手朝着朝颜殿所在的方向指了指,说道。
然而刚说到了关键的时候,便猛地住了口,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当确定了四周没有人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那小宫女摇了摇头,道:“本宫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与您有没有关系,如今宫中已经被是第二个人这样了,如今宫中的流言蜚语如此厉害,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也不明不白了死去了,那么可能宫中所有的人都会来一场大清洗,到时候我们的人也就保不住了。”
“她的意思是?”
那站着的女子猛然似乎从那小宫女的语气中嗅出了一丝什么,不敢置信地对着那小宫女问道。
“主人的意思是……计划暂时搁置,等到风声过去了,再说。”
明月一愣,顿时便眼睛睁得奇大,脸上显然是一副十分不甘的表情来。
“暂停计划?”
她似乎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对着人那小宫女摇了摇头,有些忌惮地说道:“可是圣上极为聪明,若是我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很难不露出马脚来的。”
“那您就去好好查查那柴郡主为什么会忽然病倒,只要风声解除了,您随时都可以动手。”
那小宫女不卑不亢,淡淡说道。
若是当时有其他人站在周围的时候,或许就要奇怪了,原因是那个穿着朴素的小宫女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言语和神态中还隐隐流露出一丝属于上位者地优越感来,而反观那一边贵为娘娘的明月此刻看着那小宫女的眼神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任谁看了眼前这一幕都会觉得十分奇怪,可……当事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
“我知道了。”
什么过后,明月率先妥协了,对着那小宫女点了点头,说道。
而那小宫女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又忽然之间消失了。
只留下那一身华服的明月浑身无力地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今天这样的地位是她拼了命才得来的,可是得到了这一切之后,她却越发觉得空虚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终觉得陛下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怪怪地,说是对自己宠爱吧,又一直没有来看过自己,说漠不关心吧,却又天天送礼物过来。
她比着公众绝大多数的女子都要理智一些,知道君恩如流水,况且这也不是她一开始的初衷,想到这里的时候,明月的眼神似乎坚定了一些,对着空无一人的外面喊了一声。
“来人!本宫要去朝颜殿看看柴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