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柴倾城知道,这是那位胆子极小的掌柜的落地的声音,不过没有一个人有那个兴趣回头看。
“就是这里了。”
大约不过半刻钟,那小伙子缓缓停到了一间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厢房外,转过头去,对着身后跟着地两人说道。
“好,你先下去吧。”
萧卿师点了点头,对着那小伙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走吧,进去看看吧。”
萧卿师转过头去,对着站在一旁的柴倾城淡淡说道。
“嗯。”
柴倾城点了点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去,似乎鼓起了什么样的勇气一般,伸出手去将门推开,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这是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厢房,里面就更加简朴了,四周什么都没瘦,只是摆放着一个茶几,里面竟然连床榻都没有。
柴倾城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蹙起眉头来,转过头去,“萧卿师,这间房间有些奇怪啊。”
萧卿师事先来过这里,因此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奇怪了?”
柴倾城微微蹙起眉头来,转过头去,朝着四周看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这间房间给她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单单说这么一间厢房里面竟然没有床这样一件事就够奇怪的了,而且柴倾城越是朝着里面看了过去,越是发现有许多地方都很奇怪。
比如说……
这间房间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
在进门的右手边的架子上却孤零零地放着一排书,上面积着厚厚的灰尘,似乎已
经荒废了许久了。
“那是……?”
柴倾城一愣,直直看着那一排看起来极不和谐的书本,猛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的心中模模糊糊地冒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柴倾城忽然之间搞清楚了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房间十分奇怪的最大理由了。
那便是这个房间比一般的房间要小得多。
似乎被人……拦腰截断的样子,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整理,因此显得十分局促和不和谐。
萧卿师随着柴倾城所看地地方看了过去,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排书,不由得便是一愣,看着柴倾城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莫名的自豪来。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机关。”
萧卿师淡淡一笑,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机关?”
柴倾城一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机关?”
然后似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呆呆朝着那排书走了过去。
近距离查看的时候,一些总是会被忽略的细节慢慢浮现了出来。
只见就在那一排书原本积满了灰尘的上面,一个小小的指印缓缓浮现了出来,虽然看起来十分模糊,可是……柴倾城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个指印。
这样的把戏柴倾城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因此她只是单单抬起头去,在萧卿师的面上看了过去一眼,随即便点了点头,低下头去,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将那本上面带着指印的书缓缓放倒了。
随着这个动作,仿佛这整间房间都火了过来一般,原本那里面看起来十分压迫的墙竟然缓缓地移到了起来,伴随着刺耳的声音,这间房子缓缓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厢房,这是……刑房!”
当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后,柴倾城瞬间便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直直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柴倾城的面上不远处,原本那狭窄地墙壁退去之后,显示出来的是一个高高的木桩子,上面松松垮垮地系着手腕粗的麻绳,上面血迹斑斑,旁边还放着一个刑具台,上面凌乱地摆放着各色刑具,无一例外,上面都沾满了鲜血。
地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随着时间的流逝又逐渐干涸凝固,最终变成了极为浓重的黑红色。
“这是……”
柴倾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停在了那刑具台上,呆呆地拿起一枚沾满了血迹的鞭子,转过头去,在萧卿师的面上看了过去,对着他喃喃道:“难道这就是……钱宁……被用刑的地方吗?”
柴倾城一愣,抬起头去,喉咙似乎有些粘稠,这里的血腥味如此浓烈,可是在机关没有被启动的时候,两人明明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可却什么都闻不到,这样的密室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钱宁扯下来那张榜的话,怕是一辈子都没有人会发现的吧。
能有如此缜密的计划的人绝非普通之辈。
这个猜测让柴倾城不禁胆寒了起来。
“这里我都已经全部搜查过了,除了这些带着血迹的刑具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向到底是谁干的?”
萧卿师摇了摇头,似乎看出了柴倾城心中的担忧,对着她摇了摇头,缓缓朝着她走了过来,开口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