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瑞沉吟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伸手在柴倾城的头顶上拍了拍,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温柔,“好好好,那我们就去看看母后吧,也是应该对她老人家有个交代了。”
柴倾城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地朝着楼下走了出去,当两人正好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正好朋克那骆掌柜提着药走上来。
骆掌柜和那萧景瑞两人皆是一愣,四目相对,眼神中似乎还包含着一些奇怪的意味来。
“咳咳……”
柴倾城轻咳了一声,低声在那人耳边说道:“你先出去等我,我有一些事还得嘱咐一下骆掌柜。”
萧景瑞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柴倾城,点了点头,这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径直下了楼,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小姐,您这是要出去?”
骆掌柜朝着萧景瑞的背影看了过去,有些诧异地在柴倾城面上看了一眼,问道。
柴倾城点了点头,“骆掌柜,我知道你为我担心,可这人既然是我自己选的,我自然会无条件相信他。”
骆掌柜摇了摇头,似乎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一般,默默叹了口气,最终仿佛屈服了一般一样。“好吧,但愿小姐不会有后悔的那一日才好。”
柴倾城点了点头,这人既然是自己选的,那么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自己都不会后悔的。
“对了,还有另外一桩事,我想要问问骆掌柜的。”
柴倾城似乎想起了什么,仰起头去,对着骆掌柜问道。
“小姐尽管说。”
“最近我来了天香楼几次,怎么都没有看到钱宁的身影?她去了哪里?”
柴倾城微微蹙起眉头来,自从他们一同回了京之后,自己便将钱宁托付给骆掌柜,再加上前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自己也将这件事给忘到了脑后,只是最近几次来天香楼,都没有见到钱宁,这才想起来问一问。
可是这话一出,“她走了啊。”
“什么?”
“她说给您送了信,然后就走了。还拿了给您写的信。”
骆掌柜猛地想起来了什么,对着柴倾城点了点头,“小姐,等一下,我取来您看一看。”
柴倾城木然地点了点头。钱宁走了?她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这一切仿佛全是一个谜一般此刻萦绕在柴倾城的脑海里。
她就那样直直站在楼梯上,一言不发,眼神直直望向了未知的地方,细细看去,她的眼中是一片茫然。
“您看……”
等到柴倾城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被递到了自己面前。
柴倾城反应了过来,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拆开了信,细细地读了起来。
信写的极为简单,只说自己有些急事要做,因此要走了。具体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说,要去哪里也没有说。
可是这封信古怪就古怪在一个地方。
此刻柴倾城紧紧盯着那封信结尾的落款处发呆。
那是两个再熟悉不过的汉字“钱宁”,可是那个“宁”的写法,十分正常,宝盖头比底下的丁
字要长。
柴倾城目光一凝,在突厥的时候,她曾经看到过钱宁的字,她还清楚得记得钱宁每次在写自己名字的时候,总是习惯于将“宁”字的下面“丁”字写的比上面的宝盖长,还说这是他们突厥一族的习惯。
“钱宁走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不知道为何,柴倾城看着手中的这封信,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安来,猛地抬起头去,对着骆掌柜问道。
骆掌柜一愣,前几日天香楼里的生意也很忙,自己也没有当做一回事,原本柴小姐就说了,那人只是暂时住在他们天香楼里的客人,因此那人想要去哪里,他们理论上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拦着的,而且……
他看过了,那名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是功夫却着实不低,就算是一个人出去了,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因此他才放心的放那人走了,可是如今……看着对面那柴小姐的脸色,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一般。
骆掌柜的脸色变了变,仰起头去,似乎在仔细回忆着那日的情景。
“记得那是一个月前的一天了,钱姑娘匆匆忙忙地下楼,还背着包袱,看着像是要离开的样子,正好被老夫瞧见了,老夫便过去追问,那钱姑娘拿了这封信给我,说是自己有要事要离开,还说已经告知郡主了。”
“没了?”
柴倾城的眉头蹙起地更深了。
骆掌柜摇了摇头,仔细回忆了一下,确保自己将所有的细节都没有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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