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似乎都像是一颗颗钉子一样狠狠钉在了三人的心里,几乎让人没有办法喘息。
或许是因为白展飞到现在还没有拿出什么真凭实据出来,因此那三人在短暂的惶恐之后,也迅速恢复了神志,相互递过去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对着堂上的白展飞跪了下去,齐声大喊道:“大人,冤枉啊!冤枉!小人没有哇!”
白展飞微微蹙起眉头来,他坐在高处,又全程盯着堂下的动静,自然是将刚才那三人之间的互动都尽收眼底,只是微微蹙起眉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微微低下头去,伸出手去拿起了惊堂木。
“肃静肃静!”
底下那三人顿时便是一愣,瞬间便不敢再说话了,只是抬起头去,在白展飞面上看了过去。
而那白展飞却看也不看他们,只是微微抬眼,将自己的眼神转向了一旁的安乐身上。
当然了,疲惫不堪的白展飞自然是没认出了今日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是昨日在宫中可怜巴巴藏在自己衣袍之间的男子,此刻在白展飞的眼里,堂下的那个女子就是本案的证人而已。
“带证人!”
白展飞直直看着那站在堂下的安乐,对着她喊道。
安乐一愣,一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看着的那个人忽然说话了,二是因为那个人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认出来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安乐顿时便是一愣,有些挫败地在那人面上看了一眼,直到看到那人朝着自己的面上看了一眼的时候,似乎一愣,
反应了过来。
“证人……”
身后有一道很小的声音在响。
安乐整个人几乎一个激灵,抬起头去,朝着对面那人身上看了过去,嘴里似乎有些结结巴巴。
“到……”
白展飞频频蹙眉,对面那人也是一愣,低下头去,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裙角。
“你就是证人?”
白展飞缓缓开口问道。
堂底下那人顿时便是一愣,抬起头去,对着堂上那人面上看了一眼过去,然后乖乖地点了点头,学着一旁的人那样缓缓跪了下去。
“是的,大人。”
白展飞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状子上,缓缓问道:“本官问你,你可是刚刚到京城来的外地人士?”
安乐想了想,然后乖乖地点了点头,答道:“是的,大人。”
白展飞微微抬起头去,继续问道:“可是第一次来京城?”
安乐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大人。”
“身上这件衣裳可是刚刚在那家徐记布庄做的?”
安乐一愣,转过头去,条件反射在那便那三人面上看了过去,然后缓缓转过头去,老老实实在白展飞面上看过去一眼,点了点头,“是的。”
那三人几乎同时发出了绝望的嚎叫声来。
白展飞的耐心似乎肉眼可见地快要用尽了,伸出手去,熟练地拿起了惊堂木,朝着桌子上拍了拍。
“肃静肃静!”
那三人一愣,立刻便十分识相地闭上了嘴。
安乐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去,在一旁那三人的面上看了一眼。
“要价多少?”
白展飞的声音缓缓传来。
安乐一愣,眼神直直停在了那小厮的面上,十分漫不经心地说道:“额……黄金十两。”
!
外面瞬间一片哗然。
竟然是黄金十两,这徐记还真是没有王法,居然敢漫天要价。
不过,在这一片哗然声中,就只有安乐一个人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了,那黄金十两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们在宫里的时候,见皇兄赏赐的时候总是黄金百两,因此刚才在那小厮问她要这个价格的时候,她也只是条件反射地认为这个价格是合适的,因而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抬起头去,微微在那人面上看了一眼,可是安乐只是对这些东西没有概念,并不是傻,因此此刻抬起头去,朝着四周看了看,见周围人的反应都变得那么奇怪,大约也猜到了什么,猛地反应了过来,转过头去,看向那小厮的眼神瞬间变了。
“哦!原来你骗我!”
那小厮看到安乐这会子似乎反应了过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安乐的眼神。
“幸好我还没有把金子给你,要不然的话,哼哼,我就被你给骗了!”
安乐此刻似乎十分生气,狠狠瞪了那小厮一眼,“要是皇……”
“兄”字几乎就要呼之欲出的时候,安乐猛地顿住了,即使将那个危险的字给吞了回去。
“我是说……皇天在上,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
安乐及时将这个危机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