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鬼谷先生索性低下头去,跪了下去,对着面前那萧景瑞长长地拜了下去。
“那么……这刘铁柱呢?”
萧景瑞早就知道那人不会这么容易招来,因此心中也不乱,只是缓缓低下头去,微微眯起眼睛,对着下面那人说道。
那人一愣,脸色似乎有些铁青,刘铁柱这个名字仿佛是钉在他心头的耻辱。
“启禀大人,这刘铁柱……刘铁柱……”
那鬼谷先生的嘴唇翕动着,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去,似乎是在低头思索着什么,良久之后,才缓缓抬起来,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抬起头来,朝着对面的萧景瑞面上看了过去,对着萧景瑞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刘铁柱是小人的曾用名。”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那远近闻名的鬼谷先生竟然不过是一个打渔的。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估计都,左右人会相信,可是此刻那鬼谷先生却是自己承认了这一点。
站在人群中的柴倾城也不由得微微叹息了一声,目光缓缓转到了那跪在堂下的鬼谷先生身上,对着那鬼谷先生微微叹了口气。
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也算是个能人,从那么一个小小的渔村,一直走到今天,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艰难险阻,柴倾城是一丁点都不会信的。
可是如今,那人在当庭广众之下承认了这一切,想必也是没有办法了吧。
对于杀人犯和骗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那位鬼谷先生,不对,应该是刘铁柱应该已经斟酌地很清楚了。
柴倾城有些无奈地
抬起头去,在萧景瑞的面上看了一眼,有些微微地担心起来,那贺员外的尸体早就腐烂了,若是那刘铁柱一直咬死了不认,那他们岂不是会束手无策。
萧景瑞看起来似乎十分镇静,低下头去,微微在那刘铁柱面上看了一眼,对着那人缓缓开口问道:“那么……那贺员外可曾在你的铺子里投过银子?”
那刘铁柱一愣,原本他还以为萧景瑞会对他用刑呢,不过没有想到那人似乎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就连对着自己说话的声调自始至终也没有变过。
“有。”
这个那刘铁柱也没有想过要隐瞒,而且这个也没有办法隐瞒,这东西的票据想必在悬镜司里都有存底,这是自己想要抵赖也没有办法做到的,因此还不如爽爽快快地承认了。
萧景瑞缓缓一笑,低下头去,淡淡在那刘铁柱面上扫了一眼,对着刘铁柱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贺员外在你的铺子里投了那么多银子的生意肯定是为了赚钱是吗?”
刘铁柱一愣,有些狐疑地抬起头去,在坐在上面的萧景瑞面上看了一眼,对着萧景瑞点了点头,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来。
“这是自然,我的铺子啊……”
那刘铁柱此刻似乎全然忘记了这里可是在公堂之上,只是微微转过头去,对着那围观的群众缓缓开口道:“没有人不喜欢银子,大家去我的铺子都是为了赚银子,而我也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住口!休得妖言惑众!”
坐在一旁的白展飞似乎有些忍不了了,低下头去,狠狠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刘铁柱,然后对着刘铁柱开口呵斥道。
“怎么?”
那刘铁柱抬起头去,眼神直直在上面的白展飞面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嗤笑起来。
“怎么?白大人着急什么?令尊不是投了很多银子吗?怎么?你们白家只准许自己家赚银子,不许别人来分一杯羹啊。”
提起这个,白展飞几乎没有办法维持自己表面的情绪了,双手气得发抖,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耸动着。
不好!
柴倾城顿时便是一愣,抬起头去,有些担忧地在那白展飞面上看了一眼过去,心中不禁为那人捏了一把汗。
“糟糕!那刘铁柱是为了故意激怒白展飞,这样下去可不妙!”
柴倾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还不忘抬起头去,不断地对着那坐在主位的萧景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忙解围。
萧景瑞似乎早就料到了此刻这副场景,因此只是淡淡对着那看起来有些焦急的柴倾城点了点头,示意她放下心来。
然后缓缓转过头去,朝着那白展飞面上看了过去,低声说道:“白大人,小心一点,不要中计。”
这句话好像一记重拳一下重重砸在了白展飞面门上,他猛地反应了过来,转过头去,用余火未消的眼神朝着萧景瑞面上看了一眼,对着萧景瑞缓缓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白展飞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低下头去,眼神恢复了清明,朝着那刘铁柱面上看了过去。
差一点就中了弄人的奸计。
或许那人是为了故意激怒自己,好让自己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制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