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端倪,那便是……恐怕要不太平了。
现在可好,就在这一片并不太平的环境里,慧文又消失了,若是她出了点好歹,那么他到时候该如何跟黄府交代。更重要的是,他该如何跟自己交代。
“还是快回去吧,找几个人在全城搜索一下比较好。”
白展飞骑在马上,自言自语道。
随着一阵飞溅而起的尘土,白展飞身下的马匹又奔跑了起来。
然后……紧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勒马的声音。
“吁——”
刺耳的勒马声自空旷的街道上响起。
白展飞忽然十分突兀地停在了原地。
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去,伸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之后,一封封面殷红的信封被他从怀里拿了出来。
从一开始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白展飞心中就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来,似乎哪里有些奇怪。
此刻串联着这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柴倾城似乎知道了究竟是哪里奇怪了。
按理来说,若是黄府来的家书,为何不直接写给黄慧文呢,那信封上明明写的是“魏嬷嬷亲启”。这意思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是黄老爷和黄夫人要背着慧文单独告知魏嬷嬷的。
可是又是在什么事情上,魏嬷嬷和黄慧文发生了分歧呢。
或许……白展飞眼睛一亮,随即微微抬起头去,朝着对面的街区上看了一眼,缓缓道:“或许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这样想着,白展飞似乎也就不再疑惑,只是微微低下头去,朝着手中的那个信封上看了一眼,紧接着缓缓将那
信封拆了开来,一字一行地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白展飞只觉得整个人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倒流了起来。
看过之后,白展飞这才懂了那黄夫人和黄老爷为何要将这封信交给魏嬷嬷了。
这整封信里面就只写了一件事,关于最近京城里名声大噪的那位先生的背景。
在信的末尾处,那黄夫人还十分担忧地对着魏嬷嬷叮嘱了一句:“千万不能让慧文被那大师哄骗了。实在不行了,就叫人去把小姐接回去。”
总之,那黄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也不能让那样的江湖骗子哄骗,给他们黄家丢脸。
看来那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大师便是那慧文口中所说的那位知己了。
白展飞的眉头深深地陷了下去。
根据这心中黄老爷派人去调查的结果,那所谓的大师不过是一个从小山村出去的江湖骗子。
看来那黄老爷也是费了好一番的功夫,还特意派人去那大师的老家,也就是沿海的一个小渔村里将那人的背景仔仔细细调查了个透彻。
原来那大师原本就刘铁山,本来家中是以打渔为生,可是……忽然有一日,那刘铁山在出海打渔的时候,奇迹般地消失了。
原本他们同村的人也只当是那刘铁山遇到了海难,在心中不禁为那人的遭遇唏嘘不已。
可是没过多久,同村的人声称在其他地方见到了刘铁山,只不过那个时候,那刘铁山摇身一边,变成了大师,还据说那位大师指什么生意,那么那个生意就会日进斗金,从此之后,那大师名声大振,渐渐传开了。
也不知道是有人特意去那小渔村里封了口还是怎么的,后面有人看那大师蒸蒸日上,想要从大师的身世调查入手,可是……
这个时候,那小渔村里的人却又不约而同地矢口否认,一口咬定那刘铁山早在船难中丧生了。至于那位大师,跟那刘铁山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经过黄老爷的不懈努力,才调查得知,就在有人提出了质疑之后不久,就有人偷偷去了一趟那小渔村,拿钱将所有人封了口。
这个行为几乎是从侧面直接印证了那所谓大师的身份。
白展飞看完那整封信之后,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伸出手去缓缓将那封信重新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信封里,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
只是那撕开的口子,就像是一道永远没有办法复原的伤口一眼,永远都在那里,狰狞又恐怖,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白展飞最后低下头去,在手中那封信上看了一眼,缓缓将信重新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朝着悬镜司的位置奔了过去。
这里面似乎还有些别的事情急需他去整理一番,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位所谓的大师就是个江湖骗子,那么那位大师前一个月在京中收敛的那些银子大多都是用来谋取私利的了。
这里面数额巨大,不光是自家母亲投进去的那几万两,还有……
白展飞眉头一敛,李府?
对,李府!
李夫人当时就是死在了那大师的铺子里的,这一切跟大师骗财的行为会不会有关系呢,那李夫人会不会就直接是大师杀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