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对方缓缓开口:“脖颈前面?”
他似乎自自言自语,眉头也跟着一起蹙了起来。
一般来说,若是上吊自杀的话,淤痕应该在脖颈后面才对,怎么会在前面呢?
那萧景瑞顿时便是一愣,随即缓缓低下头去,伸手拿起了那份近在咫尺的卷宗,小心翼翼地翻看了起来,一时之间,周围的三个人都缓缓地低下头去,似乎要在那份卷宗里看到一些东西。
可是那卷宗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这不由得让三人都觉得十分失望。
“怎么会这样?”
萧景瑞一愣,随即眉头紧紧蹙起,抬起头去,在对面那白展飞面上看了一眼,随即又对着他询问道:“那么……之前的仵作是谁?这份证词里没有任何提到说脖颈前淤痕的事情,若这是真的,那么这就说明当时的仵作失职。”
说道这里,萧景瑞微微顿了顿,随即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悬镜司头顶上的几个高悬的大字。
那是开国的时候,他与皇上的父皇萧寒曾经给他自己寄予厚望的悬镜司的题字。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高高悬挂在几人头顶,而此刻的萧景瑞却有些担忧,语气也夹杂了深深的担忧,“或许,那也并不是简单的失职,而是有人故意在作祟了……”
白展飞一愣,随即抬起头去,在对面那人面上看了一眼,随即也立刻明白了对面那人的意思,不由得叹了口气,看了柴倾城一眼,三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先是柴倾城的天香楼,再是贺员外,现在又是李夫人和悬镜司,这京中的水是越来越浑了,似乎有一
股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悄悄地搅动着京城中的水一样。
而对于三人中唯一的没有官衔的柴倾城来说,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切背后的不对劲之处,似乎有人在秘密操纵这这一切似的。
“这样吧,白大人。”
萧景瑞蹙起眉头,随即抬起头去,看向了对面的白展飞,对着他缓缓开口道:“你先去将京中最近发生的几个大案子整理一下,等下跟本王一起进宫,禀告给陛下。”
白展飞点了点头。
柴倾城一愣,随即抬起头去,满含期待地在萧景瑞面上看了一眼,对着对方露出一副“带上我吧,我一定会乖乖”的表情来,可是对方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似乎就知道了她的意图,对着她摇了摇头,随即缓缓抬起头去,淡淡说道:“你……给我回宫去,以后这些案子你就不要在掺和了。假如有任何的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好吗?”
柴倾城一愣,随即抬起头去,在对面那人面上看了一眼,对着对面那人摆了摆手,似乎想要再挣扎一下,可是当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对面那人的时候,却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严肃,因此也便瞬间放弃了下来,只好重新低下头去,对着那人点了点头,随即跟着萧景瑞派来的人走了出去,乖乖地上了回宫的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柴倾城也微微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自己一眼,随即抬起头去,缓缓揭开车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随即有些尴尬地坐了回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萧景瑞似乎是早就料到她就连坐到马车里估计也会不安分一眼,缓缓抬起头去,在只是淡淡一眼,便十分有效地镇住了柴倾城。
就连柴倾城自己也觉得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此刻却怕极了那个萧景瑞,从前是自己老是欺负他,可是现在似乎那个人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任由她欺负的萧景瑞了,而是威风凛凛的瑞王爷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呢?
柴倾城蹙眉,似乎这个答案自己也不知道,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似乎就只有自己微微发红的脸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柴倾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缓缓自外面响起。
“郡主,咱们到了。”
柴倾城猛地惊醒,随即缓缓走了下来,还不忘伸手悄悄擦了擦唇边的口水。
等到下车之后,那柴倾城还不忘抬起头去,对着那车夫点了点头。
“郡主,我们到了。”
那车夫看到堂堂郡主对着自己点了点头,顿时便是一愣,急忙放下手中的鞭子索性从马车上跳下来,随即对着对面的柴倾城行了个礼,随即对着那人摆了摆手,缓缓开口道。
柴倾城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去,在对面那人的面上看了一眼,这才微微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宫外,这才缓缓转过头去,朝着宫里走了过去。
“郡主。”
宫门的守卫抬起头去,一愣,紧接着便是对着对面那人行了个礼。
柴倾城微微蹙眉,那守卫正是下午她与白展飞一同过来的时候所碰到的那个,没想到这才短短一天之内,竟然跟那人呢打照面打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