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去,环视了一圈前厅的所有人,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对着那几个仵作缓缓开口说道:“几位……还是快些验尸吧。”
“还有,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去铺子里多找一些目击者回来,仔细地询问一下。”
那几个被喊道的衙役抬起头去,看了一眼对面的白展飞,立刻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去,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白展飞看了一眼那些衙役匆忙的背影。随即低下头去,仔细地在那李夫人的尸体上看了起来,只见那尸体的头部有着严重的击钝伤,似乎是从高处跌下来时导致的。
“几位先生……”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白展飞这才抬起头去,看了一眼那几位已经陆陆续续站起来的仵作先生,随即对着那几人开口问道:“敢问几位先生,这李夫人的致死伤可是由于她从高低跌落所致?”
那几位仵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些尴尬,随即抬起头去,统统看向了前面的白展飞,其中一位看起来无论是年纪还是阅历似乎都在其他几位之上的人似乎抬起头去,看了对面的白展飞一眼,对着白展飞缓缓开口道:“启禀大人……这些事情小的们还不能确定……这位夫人的额头确实有伤口,那伤口也确实是致命伤,可是……那致命伤究竟是落下来导致的,还是……”
白展飞蹙眉,随即抬起头去,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仵作,似乎从对方欲言又止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奇怪的意味。
“什么叫做还是……
难道还有别的可能?”
白展飞一下子就敏锐地抓到了那仵作想要说出来的重点。
那仵作抬起头去,看了对面的白展飞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即继续说道:“大人所想没有错,小的几个刚才已经细细查看过了,李夫人额头上的伤极有可能是受到重物的击打才会那样的,或许是李夫人在坠下来之前已经被人杀害了,也或许是李夫人不小心坠楼之后,头撞到了很坚硬的东西上。”
“那么……这个要如何证实呢?”
站在白展飞身边的一个衙役抬起头去,看了一眼那正在说话的仵作,轻声问道。
白展飞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抬起头去,看了那衙役一眼,又微微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仵作,缓缓开口,仿佛是对着那几个人说,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们是时候需要亲自去凶案现场一次了。”
那几个仵作抬起头去,皆看着那似乎下定了决心的白展飞,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即有些赞赏地说道:“大人说的没错,为今之计,唯有我们再去凶案现场细细地查看一番,这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展飞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去,看了对面那十几个人一眼,随即转过头去,对着他们吩咐道:“这样吧……我们先走吧……这件事多拖一时就容易节外生枝。”
白展飞蹙了蹙眉,随即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那李大人看样子不是一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刚才是自家父亲略施小计才不得已让李大人走了,可是自家父亲那个计谋也并不高明,等到那李大人反应过来。那就糟了。
这样想着,白展飞抬起头去,脚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随即直直朝着铺子走了过去。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发生过命案的缘故,似乎街上的人尤其地少。
在这其中尤其以那间铺子的门口更加明显。门口的地上还有一大滩干涸的血迹,泛着发黑的浓厚黑红色,似乎在昭示着当时的惨烈景象。
白展飞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抹了抹那地上有些起皮的干涸血迹,又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鼻尖闻了闻,似乎还有一些血腥味留在鼻尖。
那几个仵作一愣,随即便本能地聚了过来,一个个地皆蹲了下去,随即朝着底下看了看,随即便自背后拿出各种东西来,也不知道具体在干什么,总之就是在地上不停比划着,又不时地抬起头来,互相讨论着什么,急的时候甚至会争论个面红耳赤。
白展飞缓缓站起身来,又抬起头去,朝着那铺子的二楼看了一眼,听闻那李夫人就是从二楼掉下来的,那里的窗户还开着,在风中晃晃悠悠,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几位你们先在这里看着,我上去看看。”
白展飞低下头去,对着那几位仵作说了一句,随即便大踏步走了进去。
这间铺子自从从今日出了命案以后,似乎就没有人敢来了,此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除了那些小厮和带着算盘的掌柜的。
“这是我们白大人,来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