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对于一旁的白展飞来说,此刻他的问题就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什么刘大人会将这个案子定性为普通自杀案。
依据刘大人本身的能力,不应该只是做到这个程度,相反的们应该早就发现端倪才是。
这一切……似乎有什么藏在其中,让他们看不清楚。
“我们回去。”
沉默了片刻之后,白展飞缓缓抬起头来,对着对面的柴倾城缓缓开口道。
随即两人又小心翼翼地将棺椁的盖子盖好,又丝毫不差地埋了回去。
做完这所有的事情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站在墓前,给贺员外恭恭敬敬地赔了个罪,这才转过头去,离开了。
长满了杂草的林间小道上留下了两道深深浅浅的泥泞脚印。
“怎么办?大人,他们似乎发现了贺员外不是自杀了……”
一个殷实的脚印踩在了柴倾城和白展飞留下的脚印上,溅起了一地的泥浆来。
“若是被他们继续调查下去,恐怕……”
那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一旁的大人。之间那个穿着蓑衣的中年男子一言不发地盯着柴倾城和白展飞消失的地方,眼神中带着一丝十分奇怪的感觉。
大人没有说话,底下的几个同样穿着蓑衣的人自然也不敢再说话,只是恭恭敬敬地看着一直站在那里的大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许久之后。
“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件事,那么……贺府也不介意再办一场丧事。”
那
名被称之为大人的人薄唇轻启,语气冷淡又随意,仿佛在说一件云淡风轻的事情一般。
“大人的意思是……”
离那名被称为大人的人最近的一个人抬眼看了一眼那人,有些试探着说道。
换来的却是那人的沉默。
“这雨……看来是越来越大了。”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这头柴倾城和白展飞急匆匆地回了悬镜司,奈何那刘大人竟然不在。
此刻天已经微微黑了下来,再加上下起了大雨,空气潮湿,两人又浑身湿透,看起来十分狼狈。
两人不得已站在悬镜司门口躲雨。
“你说这刘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柴倾城蹙起眉头,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同样一身狼狈的白展飞,对着他开口问道。
对方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开口道:“那位刘大人一向与我并不对付,不过为人廉洁,最是公正不阿,若是告诉他贺员外的事,他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听完,柴倾城这才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去,对着里面看了一眼,偌大的悬镜司大门紧闭,只剩下雨水不断地浇在屋檐下,两人如丧家之犬一样躲在屋檐下,等待着不知道是刘大人先来,还是雨会先停。
然而出乎两人意外之外的是,大雨滂沱中猛地出现了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却不是刘大人,而是一个看起来更加瘦小的身影。
“贺成章?”
柴倾城蹙眉,认出了那个摔倒在雨中的身影。不由得惊叫出声。
“谁?贺成章?”
白展飞似乎是有些惊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旁边那人便一个健步冲了出去,柴倾城迅速冲到了雨中,一把将那个摔倒在泥水里的孩子扶了起来。
“贺成章?你怎么会在这里?”
柴倾城的面上此刻全是惊讶。
这么大的雨,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街上?
“柴夫子……柴夫子……”
等到柴倾城将贺成章扶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眼前的孩子已是泪眼朦胧,眼睛又红又肿,又听到孩子不断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不禁眉头一蹙,当下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随后低下头去,双手扶着那个小小的身躯,伸手小心翼翼地为贺成章拂去了脸上的泥渍,耐心地问道:“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说完,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牵到悬镜司门口躲雨。
“夫子,我娘……我娘她……”
贺成章却摇了摇头,猛烈地哭了起来,对着柴倾城慌乱地喊道:“快去看看我娘亲吧……”
娘亲?!
柴倾城和白展飞顿时便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白展飞直接抱起了贺成章,三人一齐朝着贺府跑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今夜可真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今夜的贺府似乎更加衰败了,雨水肆无忌惮地从摇摇欲坠的屋顶灌了进去。
贺夫人所在的后院更是破败不堪。柴倾城和白展飞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迎面便是一阵浓烈的药味和一阵浓烈地迎面而来的衰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