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待在旁边的柴倾城和白展飞都挺能感受到那股绝望窒息的挣扎之感。
“啪……”
就在柴倾城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原本瘫坐在床上的贺夫人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一下子翻身径直从床上滚了下去。
柴倾城和白展飞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迅速抬起头去,连忙弯腰准备将贺夫人搀扶起来。
然而那人却并没有准备站起来,只是抬起头去,伸出手去,虚弱的打掉了柴倾城和白展飞伸出去的手,挣扎着跪了下去,直直对着柴倾城的方向,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柴夫子,还请您以后能照顾章儿。”
!
柴倾城一愣,被贺夫人打到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转过头去,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白展飞,遂即又将视线收了回来,看着对面的贺夫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把贺知章交给她?
柴倾城蹙眉,看着那跪在地上神情羸弱却带着些倔强的贺夫人,但那声可以她迟迟说不出口。
自从她答应了爷爷好好照顾小雨以来,虽然她保证了小雨每日都能吃饱喝足,可是……柴倾城却微微蹙起眉头,自己总是忙于各种事情之间,一直以来,亏欠小雨地实在太多太多了,现在又来一个贺知章,她有些犹豫。
仿佛看出了柴倾城脸上的犹豫之色,那贺夫人有些焦急地偏过头去,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确认外面没人的时候,这才对着面前的柴
倾城缓缓开口,神情凝重,带着些浓浓的担忧。
“柴夫子,我不是拜托您养育章儿,只是想求您救他一命。”
救他一命?!
柴倾城一愣,转过头去,与白展飞对视了一眼,随即将头转了回来,眼神直直盯着对面的贺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地追问道:“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要杀贺知章?”
柴倾城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低下头去,直直盯着那跪在地上的贺夫人问道。
“正是。”
得到了贺夫人肯定的回答之后,一旁的两人皆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样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贺夫人可曾看到了什么人还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展飞忽然缓缓开口,低头盯着贺夫人的目光,追问道,目光锐利,犹如雄鹰。
“没错。”
贺夫人似乎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因此也都十分直接地告诉了面前两人。
柴倾城率先动作起来,低下头去,弯下腰直接将贺夫人扶了起来,对着她坚定说道:“放心吧,贺夫人,我是贺知章的夫子,自然是要保护自己的学生的,关于这一点,您尽可以放心。”
贺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的不安稍稍退了下去,顺着柴倾城的搀扶也就站了起来,重新躺回到床上之后,这才缓缓看着面前两人细细说了起来。
“那是……老爷下葬的那一日……”
贺夫人微微仰起头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抬起头去,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缓缓道:
“那日,我哭得很伤心,起棺的时候,我情绪一时激动,扒着棺材的盖子,不小心扒开了一条缝……”
白展飞和柴倾城静静地听着。
“然后呢……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白展飞带着些查案时候的敏锐直觉追问道。
“不错。”
贺夫人抬起头去,看了白展飞一眼,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一般,缓缓低下头去,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我看到……我看到相公的手腕里有青紫色的勒痕!”
白展飞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嘴里念叨着:“青紫色的勒痕?”
随即便蹙起眉头,转过头来,跟柴倾城对视了一眼,心中渐渐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来。这个案子的卷宗他曾经细细读过,可上面却没有任何地方记载手腕上青紫色的勒痕。
“您有没有去找过官府提起此事?”
白展飞立刻便抓住了重点,抬头去,看了对面之人一眼,问道。
贺夫人点了点头,轻轻咳嗽了几声,等缓过来的时候,开口道:“第二日我就去了,可是官府告诉我那是官人在上吊时,自己勒的。”
“这不可能!”
说到这里,贺夫人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好几倍,眼神直直盯着对面的两人,目光灼灼,“官人虽然总是不在府中,可那毕竟是我的官人,他有一段时间吸食大烟,此后虽然戒了,可却落下了四肢常常发抖无力的毛病,若要勒成那样,凭借官人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做不到!”
!!!
白展飞和柴倾城对视一眼,这可是个惊天的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