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儿子!别动我儿子!”
贺夫人仿佛失心疯一般大吼大叫起来。
那魁梧的妇人被贺夫人一股蛮力推到在地,顿时便怒从心头起,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那发疯的贺夫人,如发狂的野猪般嚎叫起来:“好啊,你这个贱人,欠钱不还还不算,竟然还敢推我,看我今日不撕了你!”
说着,猛地站起身来,面露凶光地朝着贺夫人而去。
“住手!”
白展飞的声音猛然间响起。
那正在暴怒中的妇人正要扬起的巴掌就那样静静停在了半空中。
“你是谁?”
那妇人狠狠瞪了一眼白展飞,语气中透着一股十分不好惹的感觉。
柴倾城轻咳一声,看着对面那妇人,缓缓道:“这位是悬镜司的白展飞白大人。”
“悬镜司?!”
纵使不知道白展飞也都知道悬镜司的门朝着那边开。
传说悬镜司可是一个进去了就难出来的地儿,对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官家之人?
那妇人一听到悬镜司三个字的时候,顿时的气势就去了七分,有些底气不足地嚷嚷道:“刚才可是她先动手推得我,大人,您可不能颠倒黑白啊!”
白展飞则冷哼一声,抬起头去,在那衣裳凌乱的贺夫人面上看了一眼,随即便转过头去,再看向那魁梧妇人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冰冷起来了。
“刚才明明是你对着贺夫人先动的手,你可知道根据萧国刑律,贺夫人是可以告你的!”
说着,白展飞缓缓自怀中摸出一个令牌来,冷冷地放到了那妇人面前,对着她冷声说道:“要不要跟我走一趟啊?”
那妇人一愣,再也不敢造次,只是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那失魂落魄的贺夫人一眼,随即带着自己的人生气地走了出去。
“贺夫人,您没事吧。”
柴倾城立刻跑上前去,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了贺夫人身上。
随着那刁横的妇人走了出去之后,原本院子里聚集的,稀稀拉拉的人都纷纷走了出去。
转眼间,整个院子里就剩下贺夫人和柴倾城他们二人了。
偌大的院子里连个丫鬟小厮都没有。贺夫人仿佛丢了魂一般地跪坐在地上。察觉到有人披了外袍到自己身上,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柴倾城二人,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是谁?”
柴倾城蹙眉,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怜惜,对着那人缓缓道:“我们是悬镜司的人,来调查案子的。”
说着,柴倾城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贺夫人扶了起来,将她扶到了内室,三人这才缓缓地聊了起来。
等到柴倾城和白展飞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大约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唉,没想到竟然这个样子的。”
柴倾城走出内室,禁不住回头朝着那有些萧条的内室看了一眼,唏嘘道。
贺员外吧不仅死了,还借了许多外债,可怜那贺夫人在贺员外上吊的前几日才知道原本自己陪嫁的铺子和地契都被抵了出去。
如今贺员外死了,留下来一摊子外债,贺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个孩子,以后这日子可还怎么过下去。
丫鬟小厮跑得跑
,被卖的被卖,如今这偌大的贺府便就只剩下贺夫人这和贺成章这母子俩相依为命了。
“刚刚对贺夫人说的那些话原本是我们不应该说的。”
白展飞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柴倾城,对着她缓缓开口。
刚才就在贺夫人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柴倾城郑重其事地握着对方的手,对着她十分坚定地说自己一定会把那幕后黑手揪出来,那被那个人吞下去的银子,就算是打碎那个人的牙,也会叫他尽数吐出来。
白展飞蹙了蹙眉头,这样的话就算是他们对着死者家属都从来没有说过,因此若是还没做到的话,就不要做任何承诺。
柴倾城又何尝不知,只是……
“贺夫人的枕头底下压了一把剪子。”
柴倾城沉默着将刚才无意间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于一个没有了求生意志而一心求死的人,首当其中先让她活下去吧。其他的的事情……真的顾及不了太多。”
柴倾城沉沉地叹了口气,转头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了白展飞同样带着些深深担忧的面容,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道:“白大人,你们经常处理这些恶性的案件,面对那些歇斯底里的家属和穷凶极恶的凶手,你们到底是如何做到一直铁面无私的呢?”
“铁面无私?”
白展飞自嘲一笑,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似乎又想到自己第一次办案子的时候,被死者淡的家属疯狂拉扯着,只为了寻找一个公道。
“这个是没有答案的问题。我们能做的,或许就只有一直不断的学习,改进,或许有一日能找到答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