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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柴倾城连忙跟着白展飞一齐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十分宽敞的院子,院子里却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大汉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似乎是在巡逻?
柴倾城蹙眉,有些害怕地朝着那些大汉面上看了一眼,随后转过头去,在白展飞面上看了一眼之后,缓缓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怕周围那些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大汉听到,柴倾城还特意降低了音量。
白展飞一愣,随即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对着柴倾城边走边解释。
“这里是个钱庄。”
钱庄?
柴倾城蹙眉,钱庄不都是那种开在繁华又喧闹的街道两边的吗?怎么还会有在这样隐秘地方,更别提还雇佣了这么多的大汉,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安分钱庄的样子。
“贺员外死之前拿的那张兑票就是这里的通行证。”
柴倾城一愣,“那也就是说贺员外在死前来过这里。”
白展飞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去,带着柴倾城一齐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前殿,前殿里的人不少,男女老少都有,有的拿着个账簿不停地翻看着,有的则靠在墙边,垂着脑袋,听着面前那人对自己的数落。而更多的人则转过头来,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去,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白大人,柴郡主,我们庄主有请。”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柴倾城和白展飞两人缓缓开口。
那刚停在门口的两个人皆是一愣,随即
有些诧异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跟在那小厮的身后,一齐朝着前面过去。
绕过底下嘈杂的人们,两人在小厮的引领下上了二楼,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随后对着两人做个请的动作。
两人一愣,随即缓缓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布局十分简单的房间,窗前挂着白纱,正前面是一方低矮的木制桌子,桌上摆着三杯茶,一杯朝里,两杯朝外,似乎是专程为了他们准备的。
柴倾城的眼神忍不住朝着整间房间里一一看了过去。这是一间十分简单的地房间,房中没有书桌,也没有笔墨纸砚,既没有床榻也没有用来摆放瓷器的画架子。
入眼的就只有墙上孤零零悬挂起来的一幅画和一副书法,剩下的就是那低矮的桌子后面一个白色的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男人的身影来,却是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本身就是个雕塑。
这整间屋子给柴倾城的第一感觉便是空白,没有什么内容,一般人都会在自己的房中摆放一些自己喜欢或者能标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可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柴倾城蹙起眉头,而一旁的白展飞却是早就倒吸了一口气,眼神死死地盯在墙上那副画上面。
柴倾城转头,扫到了白展飞诧异的表情,不由得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见对方正在死死地盯着墙上那副画,不由得蹙起眉头来,对着他低声问道:“白大人,那是什么画?怎么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听完此言,白展飞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收了收眼中的震惊之色,略微低下头去,对着一旁仿佛看天书一样的柴倾城缓缓开口道:“那是彭祖戏鬼差。”
“彭祖戏鬼差?”
柴倾城蹙眉,随即点了点头,她曾经听过这个故事,不就是一个活到了百岁的老人用了一个巧妙的计谋骗过了要来索命的鬼差的故事吗?
“可是……这有什么稀奇的?”
柴倾城还是不明白,就听到白展飞的声音自耳边轻声响起。
“这是……真迹。”
柴倾城倒吸了一口气,然而白展飞的声音还在继续:“不止如此,那副字出自颜真卿之手,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柴倾城:有钱人???
“还有那桌子,是梨花木雕的。”
“那茶杯是羊脂玉。”
……
柴倾城听完不由得对那个在屏风后面打盹的男子高看了几眼,这人明显就是个有钱人,而且还是个十分有品位的有钱人。
“庄主,你好。”
白展飞对着那屏风之后的人缓缓开开口。
那人仿佛松弛的雕像一般缓缓动了起来。不过从柴倾城的脚步来看,也不过是从右手撑着脖子,换成了左手。
“请坐。”
一道清亮的男声从屏风后面响了起来,带着些让如沐春风的感觉。
若不是那声音不对,柴倾城几乎要认为后面坐的是萧卿师了。
两人对视一眼,缓缓坐了下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坐在屏风后面之人。
“那是从江南运过来的上好的碧螺春,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