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身后的小五,继续说道:“后来是小五哥上去拉着那官兵要他们给个说法,为首的那个兵爷才说是非法汇集赌资。后来骆掌柜让小五去找您,他就被官兵给抓走了。”
柴倾城蹙眉,抬头看了那小厮一眼,缓缓道:“就是这些了?”
那小厮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去,朝着柴倾城面上看了一眼,语气中带着些十足的紧张和焦虑,“柴小姐,这可怎么办?如今掌柜的被抓了,咱们天香楼的客人都被吓走了,以后也不会有客人再来了。”
“是啊,谁也不愿意到一个惹上了官司的酒楼里吃饭喝酒。”
“怎么办?咱们天香楼是不是要完了?”
小厮伙计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声音中无一例外带着浓重的担忧和绝望。
柴倾城抬起头去,在面前那些小厮伙计们的脸上看了一眼,随即沉了沉声缓缓道:“诸位不必担心,我先去找白大人问问案情,至于天香楼则……”
柴倾城说着,说着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有些艰难地继续开口道:“暂时关闭吧。”
说完,将小雨托付给小五照看,又叮嘱了许多要注意的事项,这才转过头去,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悬镜司位于京城中较为偏僻的一条街道上,因为传闻悬镜司曾经死过不少人,因此百姓们都觉得这条街十分晦气,也鲜有人愿意住在这里,平日里也只有一些买馄饨的小摊会出现在这里。
柴倾城乘着马车,径直停在了悬镜司门口。
“麻烦通传一下,就说柴小姐求见白展飞白大人。”
车夫小心翼翼地跳下车去,径直走到哪悬镜司门口,对着守在门口的官兵不卑不亢地开口。
那守门的官兵看见柴倾城的马车似乎并不像
是普通人能坐的,又看那车夫不卑不亢的气魄,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楚马车上所坐之人的身份,因此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对着车夫缓缓道:“稍等,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车夫点了点头,随即退了回来,转身对着坐在马车里的柴倾城汇报了一声,恭恭敬敬地站在马车前,等候着传话的人出来。
大约不到片刻,只见原本那去传话的官兵走了出来,这次却是亲自走到马车面前,对着里面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缓缓开口道:“柴小姐,白大人有请。”
柴倾城这才缓缓揭开车帘,走了下来,跟着那传传话的官兵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绕过长长的走廊,白展飞正从里面走了出来,迎头看到了柴倾城,对着她摆了摆手,大步走了过来。
“郡主,您比我预想来的要快啊。”
白展飞对着柴倾城行了个礼,随即对着那领路的官兵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柴倾城蹙眉,“既然白大人知道我为何而来,那么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骆掌柜到底犯了什么案子?”
白展飞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柴倾城,似乎是预料到对方这么开门见山,对着柴倾城安慰一笑,摆了摆手,缓缓道:“这是一桩非法汇聚赌资案。京城中最大的地下赌场非法敛财,却被人告发说庄家在背后出老千。”
说着,他抬头看了对面的柴倾城一眼,摊了摊手,缓缓道:“您也知道赌钱并不犯法,可是庄家联合赌户出老千就不一样了。许多人都因为此事而变得一贫如洗,甚至负债累累,今日中午接到底下来报,有个人甚至上吊自杀了。”
“上吊自杀?”
柴倾城蹙眉,有些试探着看着白展飞,问道:“贺员外?”
白展飞却有些吃惊了,点了点头,“对!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郡主是如何知道的?”
柴倾城蹙眉,低下头去,隐去了脸上的情绪,“我今日上街正好看到了。”
看到柴倾城低下头去,白展飞还以为对方是因为骆掌柜被关起来而担心,因此对着她安慰道:“不过郡主也不用过于担心了。刚才已经审问过了,骆掌柜只是受人怂恿,投了钱进去,具体的操作跟他没有关系,只要再做个笔录就可以回去了。”
柴倾城这才微微放下心去,抬头看了一眼白展飞,感激一笑:“多谢白大人了。”
“您快别这么谢我,若是骆掌柜真的掺和了进去,我是绝对不会放人的。万幸他洁身自好了。”
说完案子之后,两人便转头各自离开了。
柴倾城坐着马车重新回到了天香楼中,将骆掌柜马上就要被放出来的好消息告诉了在场所有的小厮和伙计,大家也都略微放下了心。
只不过这么一番折腾之后,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柴倾城等不及骆掌柜回来,只好先带着小雨回了宫,并一再叮嘱小五,让骆掌柜回来之后,务必给自己来封信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叮嘱完这一切之后,柴倾城这才带着小雨回了宫。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柴倾城总感觉心中有些不安,一直到深夜都没有收到宫外的来信,导致她迟迟没有办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