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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二位,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穿着藏袍的俊秀男子低沉着声音凑了过来,缓缓问道。
那靠在菩提树上的妇女先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即眼中露出一抹惊艳来,身子也一跃捋直了几分,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那个俊秀男子,眉开眼笑地开口道:“这位公子还不知道呢吧,刚才有三个贼子杀了主持出尘大师!刚刚官家来人将那贼子给抓走了。”
“出尘大师?”
只见那位俊秀男子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渐渐蹙起眉头来,抬头看向那妇女,开口问道:“请问那贼子长什么样?”
那妇女抬起头去,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似乎有些惋惜道:“一男两女,长得倒是不错了,可惜呀,心肠是黑的。”
说完,还不忘又上下打量起了眼前这个俊秀的公子,眼神中透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勾人来。
“公子可有……”
“婚配”二字还未说出口,只见那名男子的身子却早就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惹得另外一个一直看笑话的妇女低声笑了起来。
“呦呦呦……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第二春还是怎么的……”
“管你什么事!”
先前那个妇女狠狠瞪了一眼远方,低声抱怨道:“问完就跑,真没意思!”
此刻的萧景瑞自然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快步走出了寺庙,心急如焚地买了匹马,狂奔回去。
刚到驿馆门口的时候,便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只见就在那驿站门前,此刻聚集了密密麻麻的
官兵,四周看热闹的民众将驿站围了个水泄不通。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贩放下手推车,走到围得密密麻麻的驿馆门口,对着身边人缓缓问道。
“呦呦呦,你还不知道呢吧……”
一个后生头也不回地答了句。
“啧啧……真没想到这萧国来的使臣竟然暗杀害了大佛寺的主持出尘大师。”
“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小贩听到之后,立刻大吃一惊,双手合十,念了起来。
一个人影透过人群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牵着缰绳的手紧紧缩在了袖中,隐隐发抖。
此刻,萧景瑞的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们中计了!
驿站门前乱糟糟地一片,而在明则城中另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后院。
一个穿着袈裟打扮的和尚证不紧不慢地坐在石桌上品茶,头顶上是一棵千年银杏。
这人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清幽的后院,环境优美,眼前没有任何人,显得十分清雅。
就在那和尚身后,立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事情都办妥了?”
那和尚伸手端起精美的瓷杯,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那上面漂浮的茶叶,轻啜了一口,缓缓放下之后,淡淡开口。
那黑衣人立刻弯下腰去,十分恭敬地低下头。
“是。”
那和尚嘴角勾起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缓缓转过头去,目光停在了那黑衣人的右手上。
只见就在那黑衣人的右手上,正在不断地朝地面上滴着血珠。
滴答滴答……
一滴一滴地溅在一尘不染的青石板上。
“可惜了……”
那和尚微微蹙起眉头来,“可惜了这么好的青石板。”
那黑衣人一听到这话,后背瞬间冒出冷汗来,屈膝跪了下去。
“请主人赎罪!”
那和尚收回了目光,缓缓站起身来,不屑地哼出一声来,摆了摆手。
那黑衣人立刻如获大赦地退了下去。
“史思齐啊史思齐,看这次你能不能顺利逃过去!”
和尚的声音带着些诡异的笑意飘散在风中。阳光自头顶的银杏叶间隙投射下来,映在他雍容华贵的袈裟上,熠熠生辉,恍若间让人有一种佛光普照的感觉,然而那和尚脸上扭曲的笑容却让人只觉得不寒而栗,行如鬼魅。
刚才个还是乌云密布,转眼就要大雨倾盆,此刻却风吹云散,太阳冲破了乌云,照耀着大地。
可惜这份云破日出的景象没有给柴倾城他们带来任何一点好心情。
此刻,他们被投入了阴森森的牢中。仅有左上方一个小小的四方窗口投射进来一束细长的阳光,昭示着他们现在的悲惨际遇。
“你们……怎么跟大牢……这么有缘啊……”
萧卿师有些尴尬地开口,抬头看着对面两脸尴尬的柴倾城和钱宁。
两人的脸色同时一绿,可细细一想,萧卿师说的话似乎也没有错,自从他们来到突厥之后,这已经是第二次进牢房了。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