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倾城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份不耐烦来,心中暗道:若不是看在金子的份上,估计这沙弥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师兄,别摆你那臭脸了!快滚出来会面!”
沙弥扯着嗓子对着里面喊道。
柴倾城的脸色更加黑了。
这是……出家人?
那沙弥似乎是察觉到了柴倾城投来的诧异眼神,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遂即咳嗽了一声,对着两人笑了笑。
脚步声缓缓响起,隔着门上那薄薄的窗纸,柴倾城和萧卿师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到了门前。
紧接着便是一道“咔嚓”的声音,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柴倾城和萧卿师皆是一愣,原来那人竟是将自己反锁在屋内。
一只干瘦如皱纸的手扒开门,探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来,乱蓬蓬指的可不是那人的脑袋,而是那人的胡子和眉须,看起来是几十年没有修理过了宛如杂草一般疯长。
此刻那人一脸怒气地盯着站在外面的沙弥,声音又怒又不耐烦。
“了尘,你干什么?!十年前我就说过不再见香客!”
原来那沙弥叫了尘。
柴倾城和萧卿师同时了然,同时也禁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腹诽道:这位了尘大师看起来似乎还没有了尘啊。
那了尘脸色一变,回头看了一眼柴倾城和萧卿师,见两人的面色有些难看,不由得转过头去,小心翼翼地捏着对面那看其阿里更像是疯老头的住持,耳语道:“他们给了一锭金子。”
那出尘大师蹙眉,这才注意到就在了尘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香主。
这才轻咳一声,松开了死死扒着门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两人,缓缓道:“进来吧。”
说着,转过头去,松开手走了进去。
那了尘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对面两人,对着他们缓缓道:“我就送你们到这里,接下来的路就你们自己去走吧。”
说着,转过头去,扔下两人径直走了。
只留下柴倾城和萧卿师两人面面相觑,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还不进来?”
一道声音自里面传了出来,还带着些不耐烦,
柴倾城和萧卿师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原本以为外面就已经够破了,等到他们走进去了之后,这才发现原来外面是最好的。
只见那禅房里面就想是十几年没有住一般,倒不是说里面有多少灰尘什么的,而是因为里面的布置简直就是一团糟。
地上四分五裂的是刚才被扔到门上的凳子的残骸,一一个破旧的小床上简简单单的摆放着一盏油灯,正对着那张破床的则是书桌椅,上面一片凌乱,几乎乱卷成团的纸扔了一地,几支毛笔胡乱地扔在桌上,笔头挨到桌面上,浓黑的墨水晕染出一片片黑渍,不远处海摆放着一个破碗,那碗里的饭好似被人乱抓过一般,米粒粘到了桌面上。
别说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了,就算是柴倾城这般平日里不爱收拾的人,看了眼前的这一切也都会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二位香主,想问些什么?”
那出尘
大师却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司空见惯,并不觉得丝毫尴尬或不适,只是转过头去,看着对那四处打量着两人缓缓开口道。
柴倾城原本是真的有问题想要请教,此刻看到传说中的出尘大师,又细细观详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心中的话一时半会却又说不出来了。
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萧卿师,想起他刚才拿出来的那锭金子,咬了咬牙,罢了罢了,就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这样想着,柴倾城蹙起眉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乱蓬蓬的主持,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吗,对对面那人缓缓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师吗,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那出尘大师侧头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何事?”
柴倾城有些顾虑地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萧卿师,对方也是一脸的好奇,清了清嗓子,将头转了回去,缓缓道:“《庄子》您知道吧?”
对面那人却蹙起眉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什么《庄子》?”
柴倾城一愣,随即蹙起眉头,难道这个时代没有还没有《庄子》?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柴倾城摇了摇头,缓缓上前一步,缓缓道:“庄子是我的一位朋友,他曾告诉我一个他做过的梦。”
“梦?”那有些不耐烦的住持蹙眉一愣,随即抬起头去,直视着柴倾城问道:“什么梦?”
柴倾城仰头晃脑地故作玄虚了半天之后,这才吞吞吐吐道:“我的这位朋友梦见了一只蝴蝶。”
“蝴蝶?”
萧卿师似乎也来了兴趣,重复道。
柴倾城转过头去,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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