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朗一前辈蹙起眉头,重复着这个名字。
“那铜球的四面分别有九个龙头,嘴里皆拴着一根粗壮的铁链,跟九个烛台下埋着的铁链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那湖心岛是……”
朗一前辈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道。
萧景瑞蹙起眉头,面色沉重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开口道:“那湖心岛很有可能是悬浮在湖面上的,那个大铜球顶在湖心岛的地下,保证它不会塌下去,而那四周的铁链……”
萧景瑞顿了顿,猛然间似乎想通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朗一前辈缓缓开口道:“兴许就是利用铜球的重量控制着那几口悬棺。”
“那……”朗一前辈蹙起眉头看着萧景瑞缓缓开口问道:“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萧景瑞蹙了蹙眉,转头看着远处那些放倒的烛台,沉声道:“恐怕我们要想办法将那些铁链断开,这样那些悬挂起来的棺椁便能被放下来,湖里除了些疯长的水草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们大可以游过去。”
“好。”
朗一前辈蹙起眉头,转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对着众人开口说道:“那我们便游过去,之后再想办法将铁链斩断。”
这样说着,众人皆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转头朝着湖边走了过去。
平心而论,湖边到湖心岛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只是奈何那湖水冰冷刺骨,因此众人游过去也花了很多的时间。
大约三个时辰左右之后,众人这才气喘吁吁地上了岸。
“哎呦——”
一只手刚抓到岸上,就听到一道倒吸气。
“怎么了?”
柴倾城蹙眉,朝
着岸边走了过去,缓缓开口道。钱宁紧紧跟在柴倾城身后。
“这岸上全是刺,扎得我满手血。”朗二痛得龇牙咧嘴,右手紧紧得捂着左手,上面有些血液不断滴落,身下是一望无际的荆棘丛,尖利的长刺密密麻麻地分布在上面。
一滴血自朗二指尖滴了下去,径直挂在了那尖刺上。不消半刻,血液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吸收了一般。
“啊……那是什么?”
人群中忽然有些惊叫起来,目瞪口呆地指着不远处。
萧景瑞蹙眉,转过头去,顺着那人惊叫的地方看了过去,一具白色骨架横在那尖刺上面,显得十分狰狞恐怖。
他顿时脸色一沉,转过身去,对着众人缓缓开口道:“别害怕,不过是动物的尸体而已。”
说着,低头朝着四周的荆棘上看了一眼,缓缓开口道:“小心一点,大家聚在一起走,尽量不要让刺扎到自己。”
众人闻言皆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自怀中摸出各种刀剑匕首出来,在两边一边砍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前面的景象。
只见就在那前面不远处,那原本密密麻麻的荆棘似乎猛地一下子便戛然而止,前面是十分平整的空地,地面上是柔软的绿色草地,就在那草地中央,是一座拔地而起的祭坛,用木头一层一层搭建起来的,看起来十分恢弘,就在那祭台上面,凌空悬挂着几口棺椁,通体金黄。
萧景瑞抬起头去,仔细数了数,总共九口,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棺椁周身十分精美,皆密封着,晃晃悠悠地荡在空中,似乎千百年来没有人碰过了。
似乎看到了什么,萧景瑞又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弯腰下去,伸手摸了摸手底一尘不染的草地,微微蹙起了眉头,缓缓道:“这草地似乎好似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
那些整齐的草叶断面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难道……
萧景瑞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转过头去,朝着四周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朝着前面走了过去,伸手在最低处的祭坛木条上摸了摸,意料之外,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尘,对于尘封了以前多年的姑臧鬼城来说,这点灰尘是否有些过于薄了,毕竟刚才他们看到的那具白骨已经腐蚀得不成样子了。
“有人吗?”
萧景瑞捻了捻手指上的灰尘,对着四周开口呼喊着,然而却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了贤侄?”
朗一前辈蹙起眉头,转头对着小贱人开口问道,自从刚进来开始,就看到萧景瑞看看这儿,摸摸那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事。”
萧景瑞摇了摇头,小心地擦掉手指上的灰尘,转过头去,对着朗一前辈开口道:“没事,想必是我多心了吧。”
然后直直看着那高高的祭坛之上,缓缓道,“前辈,大家分头四处去找找吧,既然设计这里的人设计了这样一个机关,那么就一定会有个启动的机关在祭坛附近。”
朗一前辈点了点头,随即带着身后众人一齐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倾城?”
待众人都四散走开了之后,萧景瑞缓缓走到柴倾城和钱宁身边,低声对着柴倾城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