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戏院是你开的?”
柴倾城佩服这人的机敏,点了点头。
“不了。”白展飞神色如常,对着柴倾城摇了摇头,“今日还有公务在身,恐怕是要辜负郡主的好意了。”
柴倾城面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随即对着白展飞笑了笑,人家也是公务在身嘛,“那好吧,那么改日若是得闲了,可定要来我的戏院捧场啊。”
柴倾城十分豪爽,“到时候一定不要跟我客气。”
“一定。”
白展飞对着柴倾城行了个礼,然后忽然看了柴倾城一眼,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郡主,最近小心点。”
柴倾城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还没等她出口问个清楚,那白展飞就急匆匆地走了。
“柴小姐没,您来了。”
骆掌柜正在门口送客,猛地看到柴倾城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连忙凑了上去。又见柴倾城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寻常,沉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柴倾城抬眼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最近事情太多了,再加上白展飞上次信誓旦旦说会将下毒案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因此她也没有再管。
如今……
她蹙了蹙眉,低声问道:“这两日满江楼是否还找过您买秘方?”
别的酒楼都坐不住了,那么满江楼作为京城中的龙头自然应该首当其中。
然而骆掌柜却摇了摇头,“没有。京城中有头有脸的酒楼都派人过来接触了,只有满江楼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他们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如今……
她蹙了蹙眉,低声问道:“这两日满江楼是否还找过
您买秘方?”
别的酒楼都坐不住了,那么满江楼作为京城中的龙头自然应该首当其中。
然而骆掌柜却摇了摇头,“没有。京城中有头有脸的酒楼都派人过来接触了,只有满江楼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他们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骆掌柜摇了摇头,“听说是不太好,听说自从咱们天香楼办了销售会之后,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
“一落千丈。”
柴倾城眼神微眯,以她对那满江楼的了解,那位掌柜的心胸最是狭隘,不可能就这么安分。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他们是要谨慎一点了。
“最近派个人盯一盯满江楼的动静。”
柴倾城淡淡吩咐道。
骆掌柜却是眉头一皱,上前两步,凑到柴倾城身边,问道:“可是……这满江楼有什么不妥?”
“有备无患吧。”柴倾城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带上了奇怪的神采,藏在袖子里的手指飞速交叉着,侧头看了骆掌柜一眼,有意无意地说道:“骆掌柜没觉得最近满江楼有些太安静了吗?”
骆掌柜蹙眉。
“希望只是我多虑了吧。”
良久之后,柴倾城抬头看向了远处的层层叠叠,隐隐约约能看到满江楼的房檐呼之欲飞,不知为什么,心中就猛地生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来。
——*——
满江楼中。
几个小厮打扮的中年男子齐齐垂着眸子,大气都不敢出,不时地抬眼看一看坐在面前的掌柜。
空气仿佛被冰冻了一样,明明已经是开春的天气,却无端地让人觉得从心底深处发出一种寒冷来。
一股窒息地沉默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啪!”
茶杯被摔碎的声音猛地在安静地室内响起,惊得几人皆是心头一震。
“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最旁边的帐房先生先是听到这一声有些愤怒的喊声,还未来得及抬起头来,呼啦啦的账本夹杂着风声便直直摔到了他身上。
那账房先生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弯下身去,将摔到地上的账本捡了起来,抬眼直直对上了掌柜的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掌柜的,这……这是……因为……”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被攥得凌乱的账本,小心地伸手将那卷曲的边角抚平,越说声音越小,心中焦急如焚。
这可怎么解释啊!
最近他们楼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一是自从天香楼办了销售会之后,菜品大大提升,分去了他们不少的老顾客,二则是天香楼那条街上新开了一家天字号戏院,吸引了大批的看客,那些看客每每看完戏出来便就近在天香楼吃饭,这使得他们的生意更加惨淡了。
思及至此,那账房先生的面色就更加不好看了,侧眼撇了一眼站在身边、同样战战兢兢的管事先生。
他们素来交好,那管事先生也不是什么见死不救的那种人,顿时轻咳了一声,上前一步,与那独自承受着怒火的帐房先生站在一起,对着坐在上位上的掌柜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开口。
“掌柜的,实在是并非我们不上心,只是那天香楼最近生意太好,再加上那家天字号戏院,我们实在是很被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