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倾城顿时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励志的气场,竭尽全力想摆出一副十分励志的模样,目光朝着右边的黑暗一路移了过去,猛地眼神一跳,整个人像只受了惊的跳蚤一样向后弹射了好几步,那道黑影似乎也被她给吓了一跳,惊叫起来,朝着相反的方向后退了几步。
两人目光古怪地看着对方,半晌之后,柴倾城试探着出生叫道:“春蕊?”
“咦?”那个黑影一动,缓缓走了过来,试探着开口,“郡主?”
两人这才同时松了口气。
柴倾城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春蕊,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啊,坐在外面干什么?”
“奴婢……睡不着。”
春蕊脸色微红。
“怎么了?难道是今日看了那黑牡丹一眼,晚上就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柴倾城侧头瞧了春蕊一眼,微笑着调笑道。
一边说,一边就地坐了下去。
春蕊看着柴倾城的动作,也跟着坐在了柴倾城旁边。抬头直直地看着那黑不见底的夜空,语气似乎有些悠远。
“以前啊,奴婢总以为这皇宫就像是这看不到边界的黑夜一样,如今看着却是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柴倾城一愣,侧头问道,脸上尽是好奇。
“郡主,您知道吗?有许许多多的太监和宫女自从进了宫之后,唯一一次出宫便是死的那天,一席草席一卷,直接扔出宫去,就连死了,也不能葬到自己故乡里。”
柴倾城一愣,她倒是不知道太监宫女的规矩这么苛刻,只当春蕊是为他们以后的命运担忧,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出声
安慰道:“没事……”说着将手伸到了春蕊肩上,安慰似的拍了拍,眼睛直直地看着春蕊,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样,郑重说道:“你放心,若是某一天你真……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安定,绝不会让一席草席了结了你,放心吧。”
春蕊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今日太美好了,美好的像是一场梦一样。就算是奴婢现在死了,也无愧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
柴倾城立刻出声将她的话给打断了。
“遇到郡主真是奴婢做过的最好的梦了。”春蕊转过头来,对着柴倾城的目光,一字一句郑重说道。
这个丫头忽然正经起来,这让柴倾城一瞬间只觉得心中有些酸涩,伸手拍了拍春蕊的背,见她脸上似乎有些忧郁之色,脑筋转了转,忽然做了个出其不意的动作。
她忽然伸出两只手一边一个,捏了捏春蕊的脸蛋,调笑着说道:“傻丫头,这可不是一场梦,这可是真的。”
说罢,手上猛地一使劲,春蕊登时痛的倒吸了一口气,“哎呦”一声叫了起来。
“哈哈,傻丫头。”
柴倾城见她这般,一时之间只觉得好笑,伸手改在她的头顶上揉了两下,将她原本整齐的发髻揉的一团糟。
“郡主……”春蕊伸手将柴倾城的手掌拨了下来,有些嗔怪。
“对了……”春蕊似乎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直直地看向柴倾城,出口问道:“郡主,您觉得瑞王爷怎么样?”
萧景瑞?
柴倾城一愣,不明白春蕊为什么忽然提起他来,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说道:“还不错啊,虽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冰块脸,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可是你提他干什么?”
“没什么。”春蕊笑了笑,随后对着柴倾城似乎点了点头,“就是看最近似乎郡主和瑞王爷都没怎么往来,所以才多嘴问了句。”
“也是。”
柴倾城猛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最近似乎一件事连着一件事发生,她整天忙昏了头,似乎确实是很久已经没有跟萧景瑞联系了,之前他帮过自己那么多次,一直不联系恐怕会被别人当成白眼狼。
尤其那个萧景瑞还是个毒舌又记仇的男人。
“哎,春蕊,你觉得我要是请瑞王爷去看戏,怎么样?之前人家帮过我那么多次,一点表示都没有也确实不太合适吧。”
柴倾城蹙了蹙眉,转头对上了春蕊的目光,询问道。
“那当然好了。”
春蕊一笑,看着柴倾城的目光中带上了些欣慰的眼神,这给柴倾城一种错觉,似乎在春蕊眼中她一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如今好像突然长大了懂事了那种感觉一样。
“那就这么定了。”
柴倾城看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冲着一旁连忙站了起来的春蕊吩咐道:“那明日你就派个人去瑞王府吧。就说我要请瑞王爷去看戏。”
“是。”
春蕊点了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一夜无眠,因为昨夜睡得迟,又加上与春蕊的那一番谈心,使得柴倾城第二日起床的时候,就像是拉到屠宰厂的猪那样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