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倾城一愣,目光触到了太傅对着自己严厉警告的眼神,连忙也跪了下去,抬头呆呆地看着苏柔儿,柴倾城一愣,纵使苏柔儿平日里总是一副十分和蔼可亲的面孔,但她毕竟是堂堂一国太后,多年在高位上,一举手一投足也早就染上了独属于高位者的压迫感和威严。
太傅斜眼看了孙玉兰一眼,目光中似乎有些责备,那眼神像是在说:要不是你,哪会有现在这样的麻烦出来。
然后转抬头看了苏柔儿一眼,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就连怀疑柴倾城虐待乔方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江太医,你怎么说?”
苏柔儿听完,转过头,对着跪在床边的太医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位小公子的晕厥原因不得而知,但他的确身子羸弱,确实是长期受虐待所致。至于是谁虐待他,这个……臣便不得而知了……”说着,还不忘抬头看了柴倾城和孙玉兰一眼。
苏柔儿的目光在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人脸上扫视了一遍,最终停在了柴倾城身上。
这个孩子她最了解,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虐待儿童这样的事情的。
于是她轻咳了一声,看着柴倾城,开口问道:“你说。”
柴倾城抬眼看了苏柔儿一眼,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她是何时、在哪里看到孙玉兰用怎样的手段虐待乔方的。
她静静地描述着,一旁的孙玉兰脸色越来越难看,又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开口将柴倾城的话打断,可是抬头就看到杨嬷嬷朝着自己递过来警告的眼神,不得不憋在口中,发不出来,只得用眼神狠狠地都瞪着柴倾城,可对方却是只当自己不存在一眼,压根儿不往这边看。
太傅和其他评委的眼神也都变得十分难看起来,转头齐齐地盯着柴倾城。尤其以太傅脸上的表情最为愤怒。
此刻太傅的内心比他的脸上表情还要愤怒。
这个柴倾城!这些都是上书房的丑事,告诉太后干什么?这不是让自己脸上无光吗?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朝着柴倾城递过去一个责怪的眼神。然而柴倾城也像是对孙玉兰那样,直接将他无视了过去。
半晌之后——
“禀告太后,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柴倾城淡淡收尾,对着苏柔儿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才直起身子,自腰间掏出那枚鞭子出来,双手举过头顶,对着苏柔儿说道:“太后娘娘,这便是臣那日在孙玉兰手中偷过来的。若是娘娘不信,大可让太医与乔方身上的伤痕作比对。看他身上的伤是不是这个鞭子造成的。”
“柴倾城!”太傅跪不住了。这件事不管是柴倾城干的也好,孙玉兰干的也罢,现在都摊开放到了太后娘娘面前,最后受损失的只能是他还有上书房其他的管理者。
司机自此,他不由得狠狠瞪了柴倾城一眼,低声说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说。”
可是柴倾城只是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字。“不信。”
然后便将手中的鞭子呈给了杨嬷嬷。
苏柔儿看了柴倾城一眼,然后摆了摆手,杨嬷嬷应声走了过去,接过柴倾城手中的鞭子径直走到江太医面前,递给了他,说道:
“那就麻烦江太医了。”
那江太医朝着苏柔儿这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细细地检查起伤口来。
在场跪着的几人中,心中坦坦荡荡的估计便只有柴倾城一人了。
而这群心中没底的人中,又以孙玉兰最为慌张。
柴倾城朝着孙玉兰那边投过去一眼,见她转头直直地看向江太医那边,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手中所拿的鞭子,目光中似乎有些难以捉摸的狠意。
柴倾城注意到她的脸部肌肉似乎在薄薄的肌肉下抽动着,隔着衣袖的手臂微微颤抖,整个人像是濒临暴怒的边缘一样。
半晌过后,那江太医拿着鞭子朝着苏柔儿这边走了过来,面对着苏柔儿跪了下去,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启禀太后娘娘,柴郡主说的不错,小公子身上的大部分伤痕与这鞭子的纹路和走向十分吻合,基本可以断定就是由这条鞭子击打所为。”
“太后娘娘……”苏玉兰忍不住了,直接开口打断了太医的话,还不往朝着那江太医递了个警告十足的眼神,然后转头对上了苏柔儿的目光,眼中似有水光闪闪。
又来这套?
柴倾城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听到孙玉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太后娘娘,即便乔方身上的伤口与这鞭子吻合,也不能证明是我打的啊?”
“孙先生还要狡辩吗?江太医,您可以看看那鞭子的手把处,似乎绣了主人的名字。”
“江太医,看看。”
苏玉兰探头,对着江太医吩咐道。
那江太医连忙低头将鞭子的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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