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姐用的可是他们柴家的祖传剑法,留下的伤口也与其他伤口不同。明日一列队,柴小姐一查看,可不就揪出来了嘛!”
“你怎么知道的?怕不是信口胡说吧……”那个白胡子的伙夫老头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
年轻的士兵哪能经得起这样的讽刺,立马梗着脖子。“千真万确!郑主帅的侍卫刘三认识吧,那可是我老乡,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我软磨硬泡好久,他才告诉我的!”
“哎哎哎!你们聚在一起干什么?快去训练!”
一个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众人见状悻悻散去。
白胡子伙夫也朝着伙房方向走回去,经过柴倾城所在的营帐时,似乎停了一下,飞快地朝里面看了一眼,离开了。
此刻的主帅营帐中,萧景瑞和郑程一前一后站着。
“消息都放出去了?”萧景瑞问道。
郑程双手抱拳,“是。”
两人不约而同朝着柴倾城所在营帐的方向看过去。成败就看今晚的了。
今夜天气十分阴沉,竟是连月亮都没有。
柴倾城的营帐门口,两个士兵将长枪靠在一边,搓了搓手。边城地区昼夜温差极大,白天日头毒的不敢出去,到了晚上却是得穿上皮袄才不至于被冻伤。
远远地,一个老头提着两瓶酒,晃晃荡荡走了过来。
“二位兄弟,这么晚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那人一边乐呵呵地笑着,一边顺手把酒递到两个守门士兵手上。
“这……不好吧……要是被巡
逻的士兵看见,那可就惨了……”两个守门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觉得有些为难。
“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我替二位兄弟先看一会就是了,等你们喝完了,再过来接替我,费不了多少功夫。”那人摆了摆手,一片豪气干云的样子。
“这样好吗?”守门士兵有些不确定地问着站在面前的那人,目光看向远处的柴火堆,火星子正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明显有些心动犹豫。
“哪有什么不好的。二位兄弟也辛苦了一天了,晚上难得有酒,就放松一下吧。”
他看着那两人眼中的犹豫,心中一动,直接走了过去,拍了拍站在门口的两人的肩膀。
那两人打开酒罐子,顿时香味扑鼻,一看就是陈年好酒。两个人情不自禁舔了舔唇。
“好吧。那辛苦兄弟了。我们哥俩马上就回来。”
“不着急。二位兄弟慢慢喝。”他笑着目送那两人离开,然后笑容慢慢褪了下去,直到完全冰冷下来,缓缓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在月色中泛着银光,寒意凛凛。他警惕地四周看了看,趁着无人觉察的时候,悄悄摸了进去,身形矫健地不像个老人。
既然你不让我活,那就别怪我了!
他眼里的杀意毕现,营帐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依稀能看到一个人躺在上面,头蒙着被子,鼓鼓囊囊的。他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凝了凝神,举起刀猛地扎了下去。却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声和惨叫声,而是种很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是那种稻草被切割的声音。
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好,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子,里面哪有什么人,赫然是一个平常给士兵们操练用的稻草人。
他眼神一变!
糟了!中计了!
与此同时,无数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进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了起来。
随着一阵疾风,伴着一声巨响。帐篷被拦腰截断。他整个人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此刻才发现,营帐已被层层的士兵团团围住。
“是你?”站在萧景瑞身后的郑程看清楚帐篷中的人脸后,惊讶地出了声。
“你认识他?”萧景瑞出声询问。
郑程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敛了敛神色,弓了弓腰。“启禀王爷,这人是前几日我在距这里不远的地方救下的老头,他说为了报恩,我就将他安排在伙房帮忙了。”
老头?
“真是难为阁下了,竟然易容成老头,整日与灶台为伍。”萧景瑞看着他,目光冰冷。“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闭口不言,眼神盯着从一旁缓缓走出来的柴倾城,像条毒蛇一样。
“你没死?”
柴倾城看着他举着刀微微颤抖的样子。“我当然不会死了,不然你怎么来杀我呢?别太紧张了,身上不是还带着伤吗?”
那人看了看胳膊,外衣里面有一道长长的伤痕,他目光凶狠,紧紧握住了刀。
柴倾城看了只觉得好笑。
“噢,忘了告诉你了,我确实刺伤了你,可是战场上受伤的士兵何止千万,根本分不出来。而且……”
她狡黠一笑。“我们柴家根本就没有什么独门剑法哦。”